夏都督年少權重,若是無個家眷妻妾,成何體統?至於開海禁嗎,皇帝都點頭了,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原本歸附於東方家的世家大族,紛紛掉頭倒戈,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中女子能否踏進總督府的大事上去了。
真可謂是滿街遍是胭脂色,梧桐柳綠也沾春,夏家有子炙手熱,紅透各家女兒心。
“夏都督年紀輕輕,走南闖北,見識廣博,真是令人讚賞。”一緋衣少女嬌俏的站起身來,眼神明亮,滿是愛謩的神色。一帝的白鬚老人點頭含笑,望著自己的女兒,信心滿腹的等待著那名天之驕之的回話。
青夏一身月白長袍,素氣又不失典雅,配合她灑脫不羈的言行,別添了幾天瀟灑之氣。她眼神在白鬚老者身上一轉,只見這人竟是當日朝堂上反對過自己的翰林編修曹少堂,雖然官職不大,但在言官中卻頗有地位,連忙笑容可掬的說道:“曹小姐謬讚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曹大人學富五車,向來是在下學習的典範,小姐出身名門,秀外慧中,才是難得。”
此言一出,曹小姐登時面色緋紅,滿眼桃花,眼梢水波般瞟了一眼那名年輕俊朗的夏都督,一顆心幾乎歡喜的掉出來。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這曹小姐享受著一旁眾多女子嫉妒豔羨的目光之時,一隻大鳥突然飛過頭上,煞風景的排下一堆汙物,全部落在了曹小姐的鼻樑上。
曹小姐嬌呼一聲,用手一抹,眼淚登時就掉了出來,周圍大笑轟然而起,一名綠衣少女以後捂面,大笑著說道:“古人常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為形容女子嬌美過人,俗物皆醉,曹姐姐這番遭遇,也是得到天寵吧。”
畢竟心上人就在身側,其他貴族少女並未出言如何過分,只是笑聲不斷,開心不己。
曹大人憤怒交加,連忙吩咐人帶小姐下去清理,轉過頭來剛想對青夏說話,卻見那名夏都督突然彎弓搭箭,對著長空就放射而去。眾人只聽一鳴響起,那己經飛的很遠的大鳥登時從高空中墜落,嘭的一聲落到遠處餓山上。
四周的少女們頓時誇張的驚呼起來,誇讚之聲更是不絕於耳。夏都督瀟灑一笑,緩緩說道:“曹小姐不要生氣,這樣就全了沉魚落雁之語了。”
一場遊春之宴,硬是到了傍晚才結束,青夏面色紅潤,不勝酒力的在侍衛的護送下和眾多世家家主,千金小姐們言辭惜別,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下了山去。
年少多金的男子騎在馬上,在眾多人的簇擁下緩緩而去,後面跟隨的,是數不清世家小姐桃紅色的芳影。
樂松傍在青夏身側,笑著說道:“大人,我今日聽坊間傳聞,您己經是帝國第一魅力夫婿的人選,排名猶在陛下之上,真是令人羨慕。”
青夏剛才酒氣上湧,吞了一顆醒酒丸,這會己經好些,不理會樂松的打趣,只是說道:“回頭記著給曹少堂家的曹小姐送一份禮,恩,她今日被弄髒了衣裳,就送一套湖紗好了。”
“得,奴才記住了。”樂松嬉皮笑臉的扮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道。
青夏被他逗得一笑,啐道:“猴子一樣,難怪楚離要將你留給我,偏偏把徐權帶走呢。”
普天之下,能這般直呼楚皇姓名的,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女子一人,樂松自然知道她和楚皇是什麼關係,笑著說道:“陛下那是信任我,才將這個天下最重的任務交給我,大人難道不知道,您在大皇心裡的分量,可遠比幾個燕回重要的多嗎?”
青夏剜了他一眼,說道:“別耍嘴皮子了,海市大戶己經見的差不多,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樂松頓時收斂了笑意,正色道:“琉球、呂宋的使者己經到了次海市的接待館,屬下秘密處理,並無人覺。朝鮮和澎湖等國的使者還在路上,不過大人請放心,我朝要開海禁的訊息一傳出,各國必會爭相往來,無需擔心買家不豐。只是日本,現在還有些難辦。”
“恩,”青夏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宋楊說了,日本內部現在亂作一團,各將軍大名鬧的不可開交,天皇形同虛設,窮的叮噹響,己經上位七年,還沒有錢操辦登基大典,正靠著典當宮中物品為生。一個皇帝當到他這個份上,也實在夠窩囊的。就按你們說的,想辦法去聯絡那三個有實力的將軍大名吧,至於那個皇帝,不談也罷。”
“是,”樂松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昨晚在東方司馬家的書房內,又開了一次密議,禮部員外郎於賢、戶部侍郎魯肖、工部督造彭雲坤、禮部尚書孫清誠、還有督察院、御史臺、翰林院的諸多元老,都有人前去,就連大學時崔庸,都參與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