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城外仍是細雨霏霏,灰濛濛的大地上沒見幾個人影,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走出四五里,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吳銘仍然步履穩健,幾乎沒有感覺到疲憊,心知這份體魄得益於半年來的山中苦練,得益於承宗的悉心傳授。
一輛高大騾子牽引的烏篷馬車從後面趕來,很快超越步行的吳銘,軋出兩道車轍繼續向前。吳銘抬頭望去,半封閉騾車上的兩名女子,竟然是重陽節那天闖進自己地盤的人。
車上的女子也看到了佇立路邊避讓的吳銘,但因吳銘頭頂斗笠身披蓑衣,兩個女子都沒有認出來。
騾車漸漸遠去,吳銘繼續前行,走出一里路,兩匹健馬迎面奔來,吳銘心中一震驚慌,還沒想好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盤問,就看到兩匹馬在前方二十餘米處停下,馬上兩名身穿灰色軍裝頭戴大蓋帽的官兵勒住馬原地轉圈。
馬上官兵的南昌話音清晰傳來:“你看仔細了?”
“沒錯!四哥,騾車上的小娘皮真他孃的漂亮,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連那個小丫鬟都長得水靈靈的,我們兄弟憋這麼久,整天累死累活的為什麼?碰到這種好機會怎麼能錯過?”
“哈哈!好,我們回頭追上去,前面兩裡處有個破廟,爽一把再說,反正沒幾天就離開這小地方,哈哈!駕!”
兩匹馬如飛一般追趕騾車,吳銘權衡良久,最後還是抬起腿大步追趕上去。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9章一擊得手
救人心切的吳銘衝過三岔路口,終於看到右岔道前方百餘米處大樹下,有座殘破不堪的土地廟,觀察片刻,他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
吳銘清楚地看到,騾車的左邊車輪已經滑入破廟路口的道溝裡,拉車的馱馬尚未解開,渾身冒熱氣不時抬起頭打著呼喇。
冷風細雨中,女子無助的哭喊聲呼救聲隱約傳來,吳銘著急地跳下道邊田坎,彎腰低頭快速拐到破廟側後方,剛穩住身形,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在粗魯的罵聲中響起,嬌弱的慘呼聲驟然而起,緊接著是沉悶的摔倒聲。
吳銘跳上高坎,手腳並用分開茂密的雜草,疾行十餘米摸到廟側殘缺的窗下,深吸口氣緩緩蹲起,探出半個腦袋細細觀察。
狹窄的廟堂裡哭聲嗚咽呼吸急促,被稱為四哥的軍官被女子打了一巴掌惱羞成怒,粗魯地將拼命掙扎的女子扔到滿是塵土的供桌上,伸出大手掐住女子的脖子,另一手野蠻地撕扯女子的衣褲。
距離供桌三四米處,昏迷過去的小丫鬟橫躺地上,身上的小棉襖已經被解開,碎花中衣也被撕開,紅色的肚兜被撤下扔到一旁,潔白稚嫩的身軀一覽無遺。
滿臉胡茬身形高瘦的軍人望一眼正在忙綠的四哥,浪笑著解開腰間的皮帶。
吳銘離開窗下,貓著腰竄到前門,途中撿起一塊海碗大的石頭,來到門框邊倚牆而立,緩緩伸頭望一眼屋內解下褲頭的兩名軍人,突然如發瘋般撞進去,揮起石頭猛擊軍官後腦。
悶響過後血花飛濺,腦漿迸裂的軍官直接被砸趴到女子身上,紅白之物濺了女子一臉,嚇得已無力掙扎的女子頓時昏迷過去。
三米外解下褲子的瘦高漢子已經回頭,偷襲得手的吳銘已經飛身撲來,抱拳提膝憤怒一擊,巨大的衝力將高瘦漢子撞得飛出三米開外,慘叫著重重摔倒在地連滾兩圈,壓碎一地破瓦,激起團團汙濁的塵土。
吳銘身形落地再次撲上,抱緊高瘦漢子抬起的腦袋猛然發力,高瘦漢子的頸椎“咔嚓”斷裂,吳銘也因用力太猛跌坐地上,撐起身子大口喘著粗氣,好一會才鬆開懷裡扭轉了大半圈的猙獰腦袋。
塵土落下,第一次殺人的吳銘仍在劇烈喘息,只感覺口乾舌燥全身發軟,哆哆嗦嗦站起來好久仍邁不開步子。
軍官仍在抽搐的屍體還壓在女子身上,回過魂來的吳銘強忍腹中的翻江倒海,過去推開軍官的身子,手忙腳亂地替女子整理衣衫。
胡亂整理完畢,吳銘停下雙手,彎下腰扯開屍體上的衣服,撕下一塊布小心地替女子擦掉臉上血汙。
女子發出嚶嚶呻吟,緩緩睜開眼突然尖叫起來,吳銘嚇得急退兩步,一邊擺手一邊解釋:“別害怕,我正好路過,看到兩個官兵作惡就跟來了,沒事了,你安全了。”
女子想爬起來卻摔倒在地,吳銘連忙上前攙扶,女子掙扎幾下,看清是吳銘的長相她全身鬆了下來,驚慌地環視一片狼藉的地面和屍體,禁不住捂臉失聲痛哭。
吳銘不知道如何安慰才是,最後只能指指暈在地上的小丫鬟:“她沒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