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火球從鬆動的青石板下面噴湧而起;巨大的高溫高壓下石板瞬間化為碎石;在空中恣意飛舞;那個倒黴的鬼子兵;當場被炸得粉身碎骨;周邊十多個鬼子兵被濺射而至的碎石片掀翻在路;其中六人當場斃命;其餘的也傷痕累累;一個雙目失明的鬼子傷兵發出淒厲的慘嚎。
趴下躲避的日軍等了兩三分鐘;見沒動靜了;繼續前行。可是還沒等他們走到十米;突然一堵土牆後面飛出十多枚冒著青煙的手榴彈;擁擠在公路上的五六十名鬼子兵在慘叫聲中倒下。
“巴嘎;有埋伏”
隨著日軍軍官大聲提醒;小鬼子再次趴下。
“噠噠——”
鬼子的歪把子機槍向圍牆射出狂暴的彈雨;十多個鬼子踩著同伴的屍體弓著腰衝到圍牆下;敲擊手雷後扔了出去;飛蝗般的手雷越過圍牆落到裡面的院子裡爆炸。
一陣綿密的槍聲和爆炸聲後;日軍踹開院子大門衝了進去;結果卻發現院子裡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納尼偷襲的支那軍人躲到哪裡去了?”
帶隊的鬼子少尉非常驚訝;立即派人進屋查明情況。二十多個鬼子兵仔細搜尋一番;發現主臥室的床鋪木板下面有一條地道;襲擊者肯定是透過地道轉移了鬼子少尉派出兩名日本兵下地道;沒過一會兒聽到兩聲悶哼;然後就沒了動靜;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由於沒有攜帶毒氣;鬼子少尉示意手下向地道里扔了幾顆手雷;等到爆炸的煙塵湧了出來;便放棄探索;回到院子外面繼續前進。
這時村裡已經炸開了鍋。
以汽車路為核心的村莊;彷彿是一頭吞噬人命的怪獸;主街以及兩側每條巷子的屋頂和視窗;隨時都有可能伸出槍;每一聲槍響都有鬼子兵中彈倒在冰冷潮溼的地上。
遭到冷槍冷彈打擊的鬼子;趕忙調集兵力;向襲擊者盤踞的院子發起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村子各處屋頂和視窗忽然伸出數十支噴吐火舌的衝鋒槍;幾座較為堅固的西洋小樓的二樓視窗還探出二十多挺輕機槍;密集的火力網將日軍士兵籠罩;子彈就像是不要錢一般潑灑而下;把日軍撂倒一大片。
遭到猛烈襲擊的日軍趕忙組織反擊;但公路以及兩側的巷道竟然被守軍清理得於於淨淨;平常鄉村常見的石磨、板車、磨刀石等一概沒有;看不到任何可以躲避子彈的障礙物。
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夾雜著手榴彈一起襲來;這些手榴彈有畫龍點睛的妙用;躲在牆角的鬼子兵被崩落的牆磚和炸成碎片的青石板成片成片地於翻;大街小巷鮮血橫溢;到處都是痛苦哀嚎的鬼子兵。
等到小鬼子反應過來;用擲彈筒把榴彈準確射入視窗和屋頂的時候;襲擊者早就扛起武器不知去向了。
而位於幾棟洋樓中的捷克式輕機槍;依然響個不停;這些位於視窗的機槍;周邊堆砌了厚厚的沙袋;只留下射擊孔和瞭望口。由於這些阻擊點居高臨下射角極大;再加上相互配合;大批大批的日軍彷彿被打穿的葫蘆;鮮血四射。
等到小鬼子調整兵力部署逼近機槍火力點時;赫然發現對方沒有任何死角;二十多挺機槍間隔射擊;構築成為交叉打擊火力;一個火力點照顧不到;起碼有兩個以上的火力點覆蓋那個位置;使得日軍有力無處使
由於平田聯隊是急行軍;步兵炮沒有跟上;而擲彈筒拋射的榴彈又炸不穿眼前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夜色中日軍神槍手也發揮不到什麼作用;再加上街道兩側建築隨時可能冒出的奇兵;日軍傷亡越來越大。
不過小鬼子畢竟久經戰陣;立即想出對策;不計成本地用擲彈筒轟擊樓房;壓制守軍火力;然後派出工兵;透過爆破的方式把洋樓周邊的建築物逐步炸塌;一步步逼近;最後再爆破洋樓。
不過;這種辦法推進的速度極慢;而且在爆破的時候也屢屢遭到守軍打擊;日軍的推進極為緩慢。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連續作戰大半夜下來;日軍又累又乏;全無初時的銳氣。
“咻咻——”
“轟轟——”
一陣密集的炮彈忽然在日軍於荊山村東三百餘米處的指揮部上空落下並炸響;一時間;毫無防備的鬼子當場被炸死炸傷一大片。
“滴滴——”
嘹亮的衝鋒號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荊山村內外日軍一片混亂;搞不清楚中**隊來了多少人。
黑暗中;從荊山嶺和荊山翠谷衝下來的一團以及毛良塢民團官兵;不斷地用衝鋒槍掃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