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自嘲地笑了笑。
“高興沒有人能管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方佑淳嘲弄道。
吳銘沒有說話,轉身就要走,方佑淳一把拉住他,問道:“你剛才向委員長彙報什麼事情?”
吳銘只得把替何三保四人求情的事情說了出來,方佑淳一聽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賬傢伙,本來你就不是委員長嫡系,與委員長之間隔閡甚深,加上這一系列刺殺案發生在衢州,又與你有關,照理你應該避嫌才是……現在你卻為那四人毛頭小子出頭,由此開罪蔣委員長,遲早有你的好果子吃!”
“難道讓四個孩子被處以極刑,就能把我和委員長之間的隔閡給消除嗎?就能讓委員長對我們新二軍愛護有加嗎?”
吳銘反問一句,頓時將方佑淳問得啞口無言。
吳銘拍拍方佑淳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事情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本來就不是蔣委員長親信,如果真讓委員長衛隊把人帶走,回到武漢後交給軍統的人,在他們酷刑下還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麼罪行來汙衊我呢!”
“與其給人把柄,我索性表現得強硬一點兒,逼蔣委員長表態,這樣他就會好好考慮,將來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會提前想想後果,這樣我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些。”
方佑淳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嘆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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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蔣介石與戴笠、錢大鈞圍坐一圈,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著外面的飛機的馬達聲。
蔣介石恨恨地一拍大腿,冷哼道:“若不是衢州機場由新二軍的人把守,衢州城內外新二軍駐紮了兩個團,同時隨時可以徵召其他幾個團過來,我就要命令衛隊將吳銘強行帶到武昌,讓他好好休息……”
戴笠、錢大鈞一聽就知道蔣介石對吳銘動了殺心,都沒敢說話,細細品味蔣介石話中未盡之意。
見兩位心腹手下都沒有搭腔,蔣介石有點兒生氣,看了戴笠一眼,問道:“雨農,韓復榘現在怎麼樣了?”
戴笠趕緊束手,恭敬回答:“韓復榘現在就在武昌特務處本部,禁閉於一棟二層小樓中,只等委員長命令,隨時可以執行槍決。”
“娘希匹,回去後即召集軍法會審,明正典刑!”蔣介石狠狠地道:“你們說說,對付韓復榘之計,能否用在吳銘身上?”
戴笠、錢大鈞聽了震驚不已。
錢大鈞趕緊勸說:“委座,此事萬萬不可!”
“是啊,錢長官說得對,不能對吳銘行此計策!”戴笠也開口勸說。
蔣介石氣憤不已,冷哼道:“難道你們就可以忍受吳銘的驕橫跋扈?能忍受衢州變成國中之國?”
第598章 各自算計
“委座,不是能不能忍受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忍受!”
錢大鈞定了定神,娓娓道來:“吳銘與韓復榘不一樣……首先,吳銘是委員長一手打造的抗戰英雄,是兩枚青天白日勳章的獲得者,新二軍更是被授予全**隊第一面‘飛虎旗’,是黨**隊之楷模,系民族希望於一身。不管是吳銘還是他率領的新二軍,在民間口碑極好,一旦我們動手,定大失民心!”
“其次,新二軍的核心是吳銘,從各師師長到普通一兵,都對吳銘忠心耿耿,遠非韓復榘統率的烏合之眾可比。我們要動吳銘,那麼必然引起整個新二軍的強烈反彈,說不得整個浙江的局勢將因此糜爛!”
“再者,新二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勇猛善戰,一旦黨國軟禁吳銘,必導致該部離心離德,在正面戰場正需要用人之際,喪失如此一支勁旅,實在不值啊!”
“是啊,委座,錢長官說得對。”
戴笠出言附和:“委座,日軍步步緊逼,徐州已危若累卵,一旦徐州有失,則開封、洛陽危矣。從方方面面的情況看,日軍絕對不會只滿足於打通津浦鐵路和攻佔沿海地區,一旦津浦鐵路、隴海鐵路和平漢鐵路落入日軍之手,則武漢也會受到直接威脅!”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主要敵人是試圖讓我們亡國滅種的日本政府和軍隊,新二軍乃抗日鐵軍,您剛授予新二軍‘猛虎旗’,要穩定浙江局勢確保奉化的安全,必須得依靠新二軍,請委座三思而後行!”
“罷了罷了……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現在正值戰爭期間,姑且放他一馬吧!”蔣介石是成熟的政治家,知道如何取捨才是正確的,不過此番交流總算是將心中的怨氣抒發出來,感覺好多了。
沉吟一下,蔣介石又問:“雖然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