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回到毛良塢後用了兩個小時寫完,然後向電臺投了稿。”
“信的開頭,我要說我愛新二軍,愛新二軍每一個官兵……我們是戰場上彼此可以交付生死的親兄弟,我們相互依偎,相互鼓勵,接受一次又一次嚴峻的挑戰,終於取得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勝利!”
“這其中,我要特別感謝我們的軍座吳銘將軍,他是一個極為出色的軍人,正是在他的率領下,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軍座個子很高,相貌英俊瀟灑,很受女性歡迎,許多人都說他如果能笑口常開,肯定會讓大姑娘小媳婦兒趨之若鶩,但他卻很少笑……”
“在行軍和指揮作戰時,軍座對我們的要求極為嚴格,甚至可以說是嚴厲,不知道的人都說他是鐵石心腸——事實並不是這樣,我記得在平湖受傷住院期間,軍座來看望我們,他哭了,當著很多官兵的面,那時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極為震驚,我一直以為軍座是鋼鐵硬漢,從來都不會哭……”
“那次軍座哭得很傷心,他是為一個犧牲的戰士而哭泣。我記得很清楚,他抱著那個傷重不愈的戰士的遺體,大聲說對不起,說沒有能把他帶回衢州,沒能讓他剛剛出生的孩子看到父親。軍座的哭聲把我們全都感染了,我們跟著哭了……從那個時候開始,軍座徹底顛覆了在我們心目中的形象,他就像我們的兄長一般,愛護每一個官兵。”
“在保護杭州十餘萬居民西行的路上,軍座因為勞累過度病倒了,我們每一個將士都知道,在我們接連取得勝利的背後,軍座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和汗水,努力地把一切都計算和準備好,為了讓我們在戰場上取得勝利,讓更多的將士能回家,他嘔心瀝血,所以……”
說到這裡,女播音員的聲音哽咽了,停頓好一會兒才接著道:
“在醫院的時候,軍座經常跟我們講,滿清三百年統治直接導致了中國的貧窮落後,而落後就要捱打,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我們中華民族是一個不屈不撓的民族,日本在明治維新強大起來後就不斷侵略我們,從我們身上吸血不斷地發展壯大,如今更是明火執仗地衝進我們的國土,對我們燒殺搶掠。”
“為了我們的家人不受小鬼子屠戮,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不當奴隸,為了不讓我們的民族永遠****,我們新二軍官兵要勇敢地站出來,拿起刀槍跟日本人幹,直到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只有這樣,我們國家才有希望,我們的國民才能有美好的生活……”
女播音員抽泣了一會兒,用溫婉的聲音繼續道:
“這是新二軍一名普通官兵的來信,字裡行間有很多錯別字,語句也不通順,我們的導播將信件整理好才由我轉述出來。信不是很長,但每一個字一筆一劃寫得很有力道,說明這名叫小春子的官兵非常用心。”
“在這裡,我懇請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還有全國千千萬萬同胞,歷次作戰新二軍損失很大,急需新的兵員補充,我的幾個男同事已經參加新二軍開始接受新兵訓練,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是合格的戰士。”
“懇請所有關心吳銘將軍、關心新二軍的國民,發動你們的親人和身邊的熱血青年,到浙西來加入新二軍,他們是成為國家和民族的新希望,承載著四萬萬同胞的夢想。最後,讓我們祝福吳銘將軍,祝福新二軍,越來越好!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將所有日本人趕出中國的國土……”
基地醫院各處傳來一陣陣怒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將所有日本人全部趕出中國的國土!”
住院大樓走廊。
聽到震耳欲聾的吼聲,吳銘看向野戰醫院負責人史迪夫,問道:“現在傷員們的情緒還行吧?”
“都很好,不僅是鳳凰山基地醫院,衢州和常山醫院的傷病員們都很好。回到家鄉,喝著故鄉的水聽著鄉音,沒有了日寇的壓力,所有的憂愁和煩惱都沒有了,不少身體康復得快的官兵,傷口已經結疤,他們都吵著要回家。”
史迪夫擔憂地搖了搖頭:“那些輕傷員很好辦,回家靜養不會有多大問題,但那些重傷員,傷口雖然包紮好了但還有炎症,一些人還發著燒,需要住院觀察。聽到醫生的決定,他們對於治療很不配合,這讓我們醫護人員感到很為難。”
吳銘邊走邊問:“目前為止,不能離開醫院的重傷員大概有多少?”
醫院的管理工作由副院長蕭鼎臣負責,蕭鼎臣彙報道:“軍座,現在衢州、常山和鳳凰山基地醫院,一共收治八千九百名傷員,其中七千一百名輕傷員可以回家靜養,其他一千八百名重傷員不能離開醫院。”
吳銘想了想,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