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了!今明兩日一過,我和季雲卿的約定就結束了。滾不滾蛋是我的事!生意賺不賺錢是您的事!告辭了,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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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98話』 '白季門'—'迷霧'
『第98話』 '白季門'—'迷霧'
白門進軍英租界的事。因顧竹軒摻和進來鬧出了大動靜,也因杜月笙出面標誌著白熱化,季雲卿抹不開情面,終是從幕後步向前臺,打通關節獲取了白門子弟的通行令。
小人物傾其全力也不一定辦得到的事,對於大人物來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年輕後生是個小角色,這場遊戲是屬於大亨們的。
在爵門內部乃至英租界上空,繃著一張緊密的網,季雲卿作為一個主線頭,僅以“不作為”三個字,就能讓新任安保司舉步難行。
整個考核過程前緊後松,不止是老辣的明眼人,就連白九棠自己都隱隱有所察覺。大亨無非是自詡為獸王在馴獸。
對於季雲卿來說,一週將近尾聲之時,說好不插手的杜月笙,浮出了水面,意料之外的顧竹軒也冒出了頭,就此深思一番,馴教的初衷已不再,的確有些過火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還不及時調整,光面的好處都被別人領了,他扮演的反面人物,只是一個襯托品,白門後生非但不會俯首稱臣,還會把他當做頭號敵人來記恨。
“育人無方”的現實,讓人幾多沮喪、幾多愁。季氏無不悲涼的發現自己更適合混政壇,並不適合跑江湖。九拐十八彎的心思,玩弄權勢綽綽有餘,收復人心尚欠缺技巧和誠意。
回放爵門事件,付威廉及盧文英等人,自持踩著季老的步子走不會有錯,當晚就撂了攤子。
抱著觀望態的季雲卿,滿以為會等來白九棠告急的彙報,不想卻等來了硬鬥硬的對抗。
後生的這種態度,既有藐視,又透著敵視,氣得季雲卿撒手不管,任由事情越鬧越大,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譚紹良作為英租界巡捕房的華人探長,手裡持的是當局的金字招牌,不愁填不鼓荷包。上海灘的競爭激烈,大買賣背後都有撐局面的人。東家不吃、吃西家,無須為了一條財路,葬送了錦繡仕途。
近期的狀況擺明了是爵門的內部清算,工部局一道指令落下來,盧文英居然攪合其中。譚紹良頓感這灘渾水不趟也罷,給自己放了三天大假,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包探陸連奎。
季雲卿派來的門生點醒了這樁事,讓譚探長窺見到了大後臺的真實意向,他返回崗位後,私下賣了個乖,不痛不癢的做出了一點回應。
白九棠從一開始就對渣打銀行那十萬元的進賬表示懷疑,說穿了那是季雲卿的一種接納態,這個戶頭至今還是聯名的,署名是————“季雲卿—白九棠”。
安保司一職的年俸,最初不到三萬,經過了營運及調整,才逐漸變成了今天這個數字。
薛浦齡對這種行為曾非常不解,季雲卿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他沒道理憑白為一個後生作保,把自己的名譽都抵押了出去。
那位“幸運兒”以妄言求見時,極大的勾起了薛老的獵奇心理,破例在不喜見客的午後接見了他。
爾後,薛浦齡給季雲卿撥了通電話,意味深長的數落道:“雲卿。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那是老子的生意,不是你家裡的搓衣板!要捱打、要罰跪,統統弄回家去,勿在生意場上鬧!”
一場面見之後,薛浦齡才略有感知,為什麼季雲卿一反常態,要求他儘早過賬,為什麼款項到位之後,又生出了頭版頭條的大事件。
付款是一種信任,價值十萬個大洋的信任,何許人?
是非是一種歷練,押上季門的招牌來成就一個後生,值得嗎?
白九棠一摘帽,驚為天人的答案若隱若現的登場,那眉目、那輪廓,恐怕比季十一更像季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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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白季二人首次為了洋涇浜的刑場對持時,白門這位年輕的堂主便引起了季雲卿的注意。
白九棠的名字經過杜月笙一改再改,川沙的鄉土氣已經不復存在。然而有心追溯下去,那些往事都不是什麼秘密。
季雲卿拿到的結果是,年輕後生原名白雲生,其母是杭州人士,早年家道中落後,流落於川沙長住了下來。其餘不詳。
這些不明不白的資訊,並不能說明問題,但季雲卿卻莫名受其觸動,帶著厚禮,登門向杜月笙討要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