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適合待在宮裡。”她嘆氣道。
“別這麼說,你是皇后,怎能不待在宮裡?”雪夢希無奈搖搖頭。
“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先回鳳棲宮去吧!”她心煩意亂的搖搖頭。
“好!”雪夢希笑笑,兩人還沒轉多久,這就又一同回了鳳棲宮。
晚膳時,夜子嵐果然沒有過來,兩人一起用過晚膳,又聊了許久,眼看天晚了,為了保持明日的精神,君千玄連忙讓雪夢希去休息。
把她送進房間,君千玄駐足想了想,讓羽心再搬了床被子,乾脆與雪夢希一同睡下。
第二日,君千玄惦記著要早起,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原本該是睡在她身邊的雪夢希早已坐在了梳妝鏡前,一襲大紅嫁衣整整齊齊。
君千玄爬起來,羽心早將她今日該穿的華服放在了屋裡,她慢吞吞的拿起來。
“真是複雜!”她感嘆著,一件一件的穿起來。
“玄子,你說……”雪夢希忽然開口,語氣裡透著猶豫。
聽出她的意思,君千玄道,“你別擔心嘛,我說不會就一定不會的!”
似是經過了多大的掙扎,她才緩緩道,“我信你!”
“不!”沒想到君千玄卻否決道,隨即她一笑,“你該信的是子墨。”
雪夢希點點頭,“嗯。”
等君千玄梳洗完畢,喜婆這才進來,為雪夢希準備。
“這發,便由皇后娘娘來梳了。”喜婆恭敬的將木梳呈在君千玄面前。
“這麼快?”她有些訝然。
“王爺的迎親隊伍已經遊城一週了,馬上就會到皇宮,皇后娘娘還是抓緊時間吧!”喜婆說道。
她點點頭,拿起木梳,捧起雪夢希的頭髮。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子孫滿堂!”
本來這儀式不該是君千玄來的,可誰讓雪夢希的娘與她娘一樣早逝,她身為皇后,來做這事卻也說的過去。
喜婆接過梳子,麻利的為雪夢希綰好頭髮,戴上鳳冠,又蓋上喜帕。
正在這時,羽心進了來,“娘娘,秦王的迎親隊伍到了。”
“嗯,原計劃行事。”君千玄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
“娘娘,這……”喜婆一聽這話,正要說什麼,君千玄卻揮了揮手。
“你放心,不會誤了吉時。”她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個紙條,交給羽心。
羽心拿了紙條,跑到門口,將紙條呈上,“王爺,這是皇后娘娘讓奴婢給您的,說是考驗考驗您,透過了,再為您開門。”
夜子墨一身大紅的喜袍,讓慣穿白衣的他絲毫不遜色於白衣時的玉樹臨風。
他皺了皺眉,就知道君千玄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接人,所以還特地提前了時間。
原以為是有多難,他開啟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若深愛之女子心存芥蒂怎麼辦?
他接過羽心遞來的毛筆,毫不猶豫的寫道:等。
第二個問題是:若對方有不能說的秘密怎麼辦?
他輕輕一笑,“不強求。”
將紙條轉手交給羽心,羽心福了福身,又進了鳳棲宮。
見羽心進來,君千玄忙問道:“怎麼樣了?”
羽心遞上紙條,君千玄接了過來。
看見上面的回答,她會心一笑,將紙條遞給還未蓋喜帕的雪夢希,“現在你該放下了吧!”
雪夢希看見那回答,也是愣了愣,隨即舒心一笑,“玄子,謝謝你。”
“好了!快把蓋頭蓋上!”君千玄笑道,見她蓋上了蓋頭,這才吩咐道,“開門!”
門一開,夜子墨就大步走了進來,君千玄攙著雪夢希,緩緩從屋裡走出來。
看見一身嫁衣的雪夢希,夜子墨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君千玄默不作聲地將雪夢希的手交給夜子墨,衝他笑了笑,拍拍兩人交疊的手,這才鬆了開來。
夜子墨將雪夢希攔腰抱起,抱到鳳棲宮外,方才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扶進轎中。
他的腳步太快,喜婆堪堪趕上時,他已經準備出發。
君千玄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我有那麼恐怖嗎?用得著這麼急得遠離我嗎?”
如夢忍著笑,“娘娘,咱們快去秦王府吧。”
“哦!你不說我險些都給忘記了。”她理了理衣衫,“步輦準備好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