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將她的頭髮綰起。
收拾完之後,君千玄從屋裡出來,只帶瞭如夢一人,鶴之還等在外面。
“娘娘,請隨奴才來吧。”鶴之道。
“鶴之,知道是何事麼?”她問道。
“不知。”鶴之搖搖頭,“只曉得丞相拿了些書信。”
“嗯。”她點點頭,心頭無端端的生出一絲緊張來。
今日的天氣不似往日般炎熱,還有絲絲涼風吹來,君千玄不禁咳了兩聲,“咳咳……”
很快,幾人便走到了御書房外。
“娘娘稍等,奴才進去通報。”鶴之說道。
“去吧。”她點點頭。
鶴之進去了,君千玄忽而轉身對如夢道,“此事有蹊蹺,回去查查!”
“是。”如夢點點頭,步履飛快的回鳳棲宮去了。
“娘娘,皇上召您進去。”鶴之出來,在她耳邊輕聲道,“皇上的神色有些怪異,娘娘小心為好。”
她蹙眉,“好。”
進了御書房,裡面靜得嚇人,似乎像個牢籠,等著她。
“臣妾參見皇上。”她走進去,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夜子嵐看了看她,復又看向丞相,“丞相,可以開始了?”
“是。”丞相點點頭。
君千玄抬起頭來,“皇上難道不先告訴臣妾今日所為何事?”
“你且聽著便是。”夜子嵐道。
丞相從懷中拿出幾封信箋,將其逐一拆開,念出內容。
君千玄越聽越不明白,眉頭緊鎖,看向不動聲色的夜子嵐。
等幾封信都念完,丞相將信呈給夜子嵐。
“皇上請看,這是否皇后娘娘的筆跡?”丞相道。
君千玄忽然抬眸,之前信裡的內容她都聽見了,這完完全全是幾封情書,怎麼可能,會是她的筆跡?
夜子嵐看著信,眉頭緊鎖,“皇后,你看看。”
鶴之將書信拿下來,君千玄掃了一眼,那字跡,確實與她的極為相似,切收信人,竟然寫著——令染。
她蹙眉,“呵……若臣妾說,臣妾早已未曾用過這種字型呢?”
“皇后娘娘以為這樣說了,就有人會信嗎?”丞相道。
“如若不信,皇上大可以派人去普善寺,問普善大師拿臣妾最近一次送去的佛經。”君千玄道。
“鶴之。”他喚了聲。
鶴之點點頭,憂慮的看了眼君千玄,立刻派人到普善寺尋佛經。
“皇后不如現在就寫一句。”夜子嵐說道。
她笑笑,“遵旨。”
她走到書桌前,鶴之磨好墨,看了看她,退到一旁。
君千玄笑笑,執起筆,寫道,“執著浮華為那般,百年不過指尖輕彈,梵音百轉,驀然震顫,轉身釋然。”
鶴之上前,將墨跡未乾的宣紙拿上去,夜子嵐看了眼,“確實不一樣。”
“皇后娘娘如此有才,會幾種字型也不見怪。”丞相道,“況且娘娘也說了,您以前用的就是這種字型。”
“呵……”她笑笑,“丞相這番言辭倒是周全,竟能讓本宮百口莫辯,若賢妃也有丞相一般的口才,想必本宮早不用理會宮裡宮外這些閒事了。”
“臣也希望她能有娘娘一半聰明。”丞相道。
“行了。”夜子嵐沉聲道,“皇后,與朕說說,去邊疆接近一月,你都做了什麼。”
“去時用去了五日,回程用去六日,捉北漠世子用了兩日,尋父親遺體用了五日,換秦王用了三日,剩下的時間,臣妾也不知在做什麼。”她笑。
“是麼?”夜子嵐挑眉,“丞相,你之前說,你尋來兩個人證?”
“是。”丞相回答。
“帶上來。”他對鶴之道。
鶴之出去了,君千玄仍然笑著,看了看丞相,可能,她還得感謝丞相給她這個機會呢。
丞相面容鎮定,他心知這是一場賭注,賭贏了,他們就贏了,輸了,他們就完了!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兩個布衣百姓身邊還跟了個孩子,進了御書房。
“你們看看,這位可是之前在楽城,救了你們的人?”夜子嵐道。
君千玄蹙眉,向三人看去,頓時瞳孔一縮,似是明白了什麼。
那孩子,恰恰是之前在邊疆楽城尋父親時,遇見的那個孩子。
男孩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看見她,一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