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的證明,那一條的罪名不必欺騙的罪名更大?那他又該如何呢?
算了吧,斷了也好,起碼她現在還沒有陷入太深,早點了斷總比晚點好,總比那時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再斷,痛苦要少上許多。
那樣痛不欲生的疼,她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小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神情之間甚是平靜,這才放心的說道:“小姐,真的沒想到那個呆子竟然這麼狠心……”
“小紅!”蘇心怡厲聲喝道,隨即輕嘆一聲,轉低了嗓音,“他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本來就是我不對。既然我先騙了他,就要承受這樣的結果。以後,不要再提他了,就當我們從未遇見過他。”
是啊,本來就是她不對在先,她就應該承受這樣的結果。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結果太過沉重,沉重到了從此,她不但失去了情,更失去了自由。
今天招牌被砸的事,應該很快便能傳到楚子楓的耳中,估計此刻的他,正在咧嘴大笑等著她回去,叫她從此以後收了心,然後把她困在莊內一生吧。
見路旁有一家簡陋的酒肆,她下了車,徑自走了進去,什麼都沒要,只要了幾罈子烈酒,仰頭灌了下去,瞬間,辛辣的滋味直燒到了喉嚨,竄到了心口,眼淚也很快的湧了出來。
想起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自由可言,她的心苦澀無比,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彷彿口中喝的根本不是酒,而只是淡而無味的白水。
“小姐,別喝了,你喝太多了!”小紅著急的上前去奪她手中的酒杯,卻被阿來伸手擋了下來,“讓她喝吧,讓她把心中的鬱結發洩發洩也好。”
她心裡的傷,她心裡的苦,阿來似乎都明白,所以他只是悄悄的把烈酒換成後勁極小的酒,並且加兌了許多的白水,然後皺著雙眉靜靜的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喝,大聲大聲的哭,直到幾大罈子酒都下了肚,直到她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的時候,她卻是越喝越清醒,似乎怎麼也喝不醉似的,所有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絲的模糊,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山,月兒也已高高掛在暗藍的天幕之上,阿來和小紅扶著醉醺醺的她,走入了山莊。
在經過通往聽雨小築必經的涼亭時,醉眼朦朧的她看到了涼亭上,楚子楓和李箏對面而坐,把酒言歡,而痕兒正撫弄一把古箏,她淒涼的笑了一下,裝作沒看見,便要悄悄的走過去。
此刻的她,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看他們臉上那得意的嘲笑,她只想靜靜的躺在吊榻之上,沉沉的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她的心不會再那麼苦。
“咦,這不是姐姐嗎?怎麼看到我們躲著走啊?”眼尖的痕兒看到蘇心怡,故作大驚小怪的叫嚷道。
上午她和大哥與楓哥哥在一起聊天,一個小廝匆匆來報,說夫人的店鋪招牌被人砸了,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楚子楓竟然那般寵她,居然允許她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去開店,不過老天有眼,她的店還沒開業,招牌倒先讓人給砸了,讓她大出一口心中惡氣。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便看到大哥和楓哥哥臉色大變,急忙衝了出去,分頭去尋她,一直到晚上才一無所獲的回來,那個賤人簡直太可恨了,就連大哥的心似乎都被她勾走了,這讓她的心極度不平衡,所以只要逮到羞辱她的機會,她便不會放過。
而楚子楓只是靜靜的端詳著她,今天在猛聞她出事的那一刻,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想去給她依靠,卻誰知到了附近才聽到眾人議論紛紛,說她不惜以色騙得當朝狀元石之青的墨寶,結果被石之青識破,這才怒氣衝衝的砸了她的招牌。
聽了這些話,當時他就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找到她,痛揍她一頓,居然敢給他戴綠帽!可是尋了一天,始終沒見到她,他這才悻悻而歸,心不在焉的和李箏他們坐在一起,此刻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猛然想到她是不是去找石之青了,他心中的怒火又被熊熊勾起,所以見痕兒出言諷刺她,他也並未阻止。
“跑了一天了,上來坐回。”他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
“今天鬧了那麼大的笑話,她又怎麼會有臉坐在這裡?”痕兒見楚子楓並未維護蘇心怡,膽子大了起來,嗤笑道。
蘇心怡被她一激,酒勁衝了上來,甩開了阿來和小紅的攙扶,挺直了胸膛,高昂著頭,微笑著,搖搖晃晃的走上了臺階。
她蘇心怡即便要哭,也只會在肚子裡流淚,絕不會把眼淚流在敵人的面前!
她剛一走進涼亭,楚子楓的雙眉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喝了多少酒?”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