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伸手摸了摸錢袋子,聲音便低了下去,轉而不再出價,目前為止,場上還剩下三人對持著,誰也不肯相讓。
一個是雙眼放光盯著茶具的楚離,一個是方才買大漠飛鷹的那個年輕男子,一臉自信,銳利的雙眸更是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另外一個便是龍傲。
只不過相比楚離和那個年輕男子,龍傲顯得太過鎮定,也太過懶散,隨意的靠在椅背上,只是雙眸偶爾瞥過一次那茶具都會發出異樣的光彩,而他每次叫價都是隻比上一次出價的人高出一兩銀子,若說他沒錢吧,可價格已經漲到了一千五百萬兩銀子之上,他還猶在繼續叫價;若是他有錢吧,可每次只比別人高出一兩銀子,作為聞名江湖稱霸一方的傲龍堡堡主未免太過小氣,這讓眾人想笑卻又不敢發笑,只得辛苦的憋著忍著。
待價格飛漲到一千八百萬兩銀子的時候,輪到蘇心怡兩眼放光,內心激潮澎湃,這可是一千八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呀!
反觀楚離,則面顯尷尬,悄然退出了競標戰場,因為他的錢雖多,可能取出的銀票即便加上楚子楓送上的那一千萬兩銀子也只不過兩千萬兩銀子而已,他還不想為了一套茶具讓讓自己傾家蕩產!
這時,場上只剩下龍傲和那個年輕男子,那男子見楚離退出,雙眸猛的一亮,突然直接加了兩百萬,喊道:“兩千萬兩!”
蘇心怡看了一眼龍傲,但見他只是沉吟思量,並未出聲,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坑外人不坑他的好,於是便衝那年輕男子笑道:“好,夠爽快,我就喜歡像大哥這樣豪爽的人!現在,我宣佈這套茶具就歸……”
話未說完,龍傲輕飄飄的吐出了幾個字:“兩千萬零一兩。”
嗤,不知是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慌亂的閉住了嘴,而那年輕男子顯見是惱怒之極,騰的站起了身,指著龍傲叫道:“你這人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閣下是誰,我怎麼不認識?既然不認識,何來存心作對之說?”龍傲淡淡瞥了他一眼,龍傲慢條斯理的說道:“方才這位蘇老闆也說了,在場之內,人人都可以參加競標,可以隨意加價,我加一兩銀子有什麼不對?”
“你……”那年輕男子顯然脾氣不太好,一張臉登時憋的紫紅一片,正要發作,卻聽得一道清脆的響了起來。
“不就是一套茶具嘛,至於賣這麼高的價格?”若仙公主面色冷凝,嘲諷的說道:“現在國家正值多事之秋,眼看就要與衛國打起來了,你們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窮奢極糜的鬥富,只為掙那一套毫無用處的茶具?在座各位應該家底也比較豐厚,有錢為何不捐給朝廷,支援前方戰事?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而你們的責在哪裡?難道非要皇上治你們個大罪才肯罷休?”
若仙公主原本並不想插手此事,可是卻見石之青失魂落魄,大為異常,而蘇老闆方才見石之青似乎也很怪異,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濃烈的情感,讓若仙公主敏感到嗅出一絲情感危機,她細細的打量了幾眼蘇老闆,但見他身材欣長,比起普通女子要高上幾分,但是比起一般男人卻又矮上許多,面容更是嫵媚妖嬈,宛如女子,尤其在蘇老闆第二次拿著那套游龍戲鳳茶具轉到他們座位跟前的時候,她更是心細的發現那蘇老闆雙邊耳垂上各自紮了一個耳洞,那分明是個女子!
她大為震驚之下,又見石之青自從臺上下來之後,一雙眼眸更是直直的盯著蘇老闆看,充滿了痛苦無奈懊悔之色以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正是這種眼神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她敢斷定,這蘇老闆和石之青之間肯定有過一段情事,這讓她在嫉妒之下,一心想要為難蘇心怡,於是才說出了上面的話。
至於兩國即將開戰以及那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話也是無意中聽到九哥和三哥提起,她便靈機一動,挪用到這裡,倒也用得恰到好處。
此言一出,龍傲和那競標的年輕男子頓時住口,隨同全場人一起看向她,只見她一身上好衣料,說話之間神態間隱隱露出幾分高貴優雅,出口不凡,口口聲聲為著朝廷著想,字字切中要害,想必出身也定是不俗,哪有絲毫剛才那般小兒女打情罵俏的羞澀生嫩?難道她是皇室中人?
眾人紛紛猜測,一時吃不准她到底是何來歷,是以並未做聲。
若仙公主見狀,更是得意,不顧石之青的驚訝以及阻止,接著又道:“不過,依我看,這和各位倒也沒什麼關係,要怪就怪此事的始作俑者蘇老闆了,誰讓他如此不長眼,竟然在國家有難之時,還誘騙大家來此行這等上對不起朝廷,下對不起黎明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