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說了聲散會,他便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中呆了整整一個下午,這個下午,他才有些震驚的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他並不是真的已經對她冷淡了,原來他的心思仍然能被她影響的如此之大,大到了他一下午無心辦公,只在心中翻來覆去的想著她。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稍稍不悅了起來,但一想到她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的用意,他臉上的陰霾就更加深了起來,心中對她的不滿也增大到了從未有過的地步。
原來,她處心積怨慮在他身邊五年,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原來她也和他身邊其他女人一樣,都妄想用孩子來拴住他,用孩子來逼他就犯!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滿滿的全是對她的失望和厭惡,看來是該給她點教訓了,否則她還以為,沒有了她,他就會受到什麼影響一樣!
整整一個下午,他就坐著那裡,想了許多種說辭,每一種說法都足夠讓她傷透心,但是在回去之後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嘴巴動了動,卻莫名的發覺自己甚至無法開口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只好一把抱起了她直接衝入房內,在那張他們歡愛了無數次的大床上極度恩愛,那一夜,他第一次發現,他就像要不夠她一樣,特別貪戀她那柔軟嬌弱的身子,特別貪戀她懷中那淡淡的幽香,更特別貪戀她溫暖緊緻的身子,甚至有那麼一刻,他就深深的想埋入其中,再不出來,就那樣抱著她到天荒地老。
見到她在他的身下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他心中的厭惡就更加增了幾分,疲軟的身子突然間又猛的生龍活虎起來,兇狠的又重新壓上了她,猛力的衝刺著,他就不信,在他的身下,她就沒有一點的情慾,只一心顧及著肚子中的孩子,他非要將她的情慾給逼將出來,他要聽到她大喊大叫,他要看到她在他的身下為他瘋狂的樣子,他不要她在這個時候還能分心!
第一次,他開始在意她的感受,他放慢步伐,極盡溫柔的挑撥著她的敏感地帶,看著她情慾漸漲,難耐的向自己貼近,他才瘋狂的將她佔有,心中就充滿了說不出的得意,瞧你再怎樣,還不是照樣離不開我?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的就是要她離不開他,這樣他才能說出後面要她打胎的話,而不必擔心她會有什麼舉動!
第二天,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進行,只除了一樣,那就是她的情緒極度失控,在孩子被打掉之後,只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恨你!”
那句話打掉了他臉上一貫保持得當的冷靜,讓他腦羞成怒起來,扔下一句話,“以後,你那裡我不會去了!”說完,他掉頭就走,直接趕赴機場,出國洽談業務。
沒有人知道,那一路上,她那張毫無情緒的臉龐,她那句冰冷的話語一直都在他的眼前,他的耳邊浮晃著,讓他坐臥不寧,讓他心緒難平,更讓他差點忍不住掉頭拐回去,將她抱在懷中,去吸取她身上那股可以令他安靜下來的氣息。
強忍著心中的那股衝動,他不斷的告訴自己,沒有什麼人能夠真正影響到他,影響到他的生意,他也不行!最多從巴黎回去的時候,多給她買點禮物,就當是這次教訓她之後補償給她的一個甜頭。
也許經過這次教訓之後,她就會真的變乖了,再也不會學其他女人的那些小伎倆,還會恢復到從前那單純天真的樣子,那才是他所喜歡的。
雖然,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雖然他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直莫名的恐慌著,好似這一別,從此就是天上人間,好像這次一別,他和她從此就是兩條路上的行人,再無交集一樣。
啪的一下,他猛地闔上了相簿,不敢再去回想那段接下來的不堪回首的日子,對往事的回憶到此嘎然而止,再往後的記憶對他來說,太過驚慌,太過痛苦,甚至太過傷心!
三個多月來,他從未睡過一個好覺,每次在夢中都會看到一大灘猩紅的血水,偶爾有個異常可愛的寶寶坐在其上雙眼瞪著他,或者是她一身是血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他大聲的叫喊,卻始終沒有一絲的回應,或者就是她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向他走來,一雙沾滿了血跡的雙手伸到他的面前,陰冷的說道:“還我孩子……”
每次驚醒後,他全身大汗淋漓,跟剛從水中上來一般,就此那夜就再無睡意。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死了卻無屍體,活著的話,地上那灘血跡卻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死,還是活,就一個字,很簡單,但他心中瘋狂的想知道這樣一個字,可是這個結果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告訴他,他不想讓她死,他想她活著,好好的活著,他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