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只怕是充蟻遍野……
想到妹妹死時的慘狀,李箏滿臉的痛楚,滿心的疼痛,以及滿腔的怒火,驀地抬起頭來,仰天長嘯,只見附近叢林中,落葉陣陣,天空中孤雲飄過,半空中不斷迴盪著滿是淒涼哀傷的嚎叫。
許久之後,他漸漸平復下來,利眼如鷹地盯著李四,緩緩地問道:“夏姑娘出事的第七天,楚子楓和大夥才得知此事,為何你家王爺早已得知夏姑娘出了事?”
李四被他那陰冷的視線一掃,心下一驚,慌忙辯解道:“小人說的是夏姑娘一個多月前神秘失蹤的事,李大俠不知道嗎?”
“一個多月前?心蓮神秘失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箏一驚,一把揪住了李四的領口,緊張地問道。
李四深吸一口氣,聲色並茂地說了起來:“一個多月前,夏姑娘和楚莊主以及我家兩位王爺深夜在蘇記青樓喝酒,忽然來了一夥黑衣刺客,楚莊主為了救夏姑娘,身遭不測,結果一陣狂風大作,綠光刺眼,然後楚莊主和夏姑娘就雙雙失去了蹤跡,王爺焦急難當,就一直派小人們四下搜尋夏姑娘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後來,見楚莊主回來了,才得知夏姑娘也回來了,但是隻在蘇記青樓露了一次面,便又不知所蹤。”
一番話停下來,只聽得李箏暗暗心驚,也暗自著急。原來,他不在的時間內,她竟然出了這麼多的事,竟然連續兩次失蹤!
第一次,尚有楚子楓陪在她的身邊,而這一次卻是她孤身一人,若是再遭遇些什麼……
看著痕兒這孤零零的墳,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深想,倏地轉身就要疾步離開,卻又聽得那李四語帶吞吐地說道:“李大俠,小人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李箏頓住身形,轉過身來,見他一臉的遲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當下便溫聲說道:“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這個……痕兒小姐一直都在情義山莊住著,聽說痕兒小姐腹中已經有了楚莊主的骨肉,情義山莊的下人也把她當做夫人來敬,只是不知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不如李大俠去情義山莊問問清楚。小人也曾聽聞,十日前痕兒小姐曾經闖入蘇記青樓找楚莊主,就是不知那日發生了什麼事……”
李箏一聽,面上一緊,額上青筋暴現,一雙黝黑的瞳眸急速地收縮著,咬牙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小人敢對天發誓,如果小人此話有半點不真,願天打五雷轟,出門被人打死,在家……”李四口中唸唸有詞地發著毒誓,一臉的肅然。
不等他發完誓,李箏的身影一閃,已經快速地在他面前消失不見。
一口氣衝到了情義山莊,李箏隨便便抓住幾個下人問了痕兒之前的情況,情義山莊的下人一見是李箏,知他性子溫和,也不再顧及,提起痕兒,莫不是激憤難當,將痕兒在情義山莊是如何虐待下人,如何撒潑打混一一都吐露出來,言語之間多有不屑痛恨之意。不等他們說完,李箏便聽得臉紅羞恥起來,他萬萬想不到痕兒的個性竟然如此的卑劣,讓人不齒。所以聽到後來他們說自從楚子楓回來之後,痕兒便走了,他也沒臉在情義山莊多呆,掉頭趕忙離開了情義山莊。
茫茫然間,李箏走到二樓蘇記青樓,看到小紅正在前臺忙碌,直接把小紅叫進了後院,面色冷厲地盯著她,仔細盤問那日的端詳。小紅一見他如此神色,連忙應是。只是此刻蘇心怡不在身旁,她也解釋不清,生怕李箏會有所誤會,也就略去了痕兒在蘇記青樓流產一事,只撿了自己以為不太重要的說了出來。
“小姐和莊主一起消失了一個多月,那日小姐一人回來,沒多久,痕兒小姐就闖了進來,要小姐不要和莊主在一起,後來莊主來了,據說是莊主不承認痕兒小姐肚子裡的孩子,說他根本沒有碰過痕兒小姐,然後痕兒小姐就發了瘋似的衝了出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痕兒小姐了。”
李箏一聽,勃然變色,大怒了起來。
好你個楚子楓,痕兒一心記掛著你,除了你,眼中可曾瞧過別的男人,她若有了身孕,不是你的難道還能是別人的不成?你既然做下了如此齷齪之事,如今居然還不肯承認,這不是把痕兒往死裡逼嗎?
痕兒,我可憐的妹妹,在你如此無情無義之下,她不自尋短見才怪!
看著李箏渾身散發著萬年寒冰般的冷意,凍得小紅瑟瑟發抖,她想了一下,慌忙又解釋道:“痕兒小姐衝出去之後,大夥擔心她的安危,莊主便派阿來去暗中看照著她,誰知阿來又受了重傷,昏迷至今還未清醒。等他醒了,也許……也許就知道那天到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