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飯菜,轉身又去取碗筷,血醫詫異的看著夏宛如,黝黑的雙眸中微微蕩起一波暗流,“夫人?”
夏宛如微微一笑,示意他在桌旁坐下,才道:“這些年,為了我這身體,也辛苦你了,今日就當我略表謝意好了。坐下吧,不用拘束。”
這些年來,她雖然一直沒有清醒過來,但是神志斷斷續續尚在,每天血醫按時過來為她把脈診治,對她的飲食悉心調理,從未有過一絲不耐,甚至為了她的病情有時發出長吁短嘆來,讓她感動頗為親切,下意識裡,對這個相伴十餘年的男子已看作至親好友一般,所以並不避諱。
血醫微一點頭,面帶恭敬的說道:“治病救人,乃大夫職責所在。夫人所言,令血醫慚愧。”
夏宛如也不再多說,拿起銀筷,細細的挑揀,慢慢的吞嚥,須臾便面帶愁色,發出一聲輕嘆,直接問道:“血醫,你說我該怎麼辦?”
血醫一怔,放下筷子,細想片刻,才慢慢說道:“夫人何須庸人自擾,一切都看門主如何處理吧。倘若處理不好,夫人再費心想辦法便是。”
“可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兒,我怎捨得讓他擔上嗜子的不義之名?”夏宛如猛然睜大了雙眸,急急的說道。
“這……”血醫也遲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面現難色。
也是,這天下有哪一個男人能夠狠得下心,去扼殺自己的親生骨肉?更何況,那還是與自己最心愛女人的孩子?
門主自從當年那事出來之後,一直對人都淡淡的,很是冷清冷心,如今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女子,卻是這般結果,這讓門主如何能夠承受的了?
要門主親手拿掉自己的骨肉,那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多少的痛苦啊!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