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拳頭捶打在他的身上,“你這個呆子,居然有那麼好的運氣,前有心怡真情以待,後有佳人相隨,我明明長得比你更加英俊瀟灑,運氣怎麼偏偏不如你呢?”
一句話說的故作強笑的石之青差點保持不住面上的冷靜,想起了從前和心怡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心中酸澀難當,眼角微潮起來,忙舉杯飲盡手中之酒,笑道:“我方便一下,馬上回來,你們慢慢喝。”
說完,一轉身快速出了房門,站在牆角下,悄悄試了一下眼角,新潮難平。
冷夏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麼,雙眸中一片澀然,苦笑道:“心怡還是偏心啊,我明明是她親哥哥,著呆子與她什麼關係也沒有,她卻熱心的去撮合他和若蘭,甚至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怎麼就不替老哥想想啊。”
楚子楓醉眼迷濛的瞄了一下冷夏,想起自己在現代追心怡的辛苦,也不由的嘆了一聲,“的確如此,如果不是我在現代對她死纏爛打,誓死纏在她的身旁,如今就算一起回來,只怕站在她身邊的就是呆子了。我常常在想,當初幸虧是我和她一起去了現代,若換成那個死呆子的話,我早就沒戲了。老天待我,畢竟不薄呀!”
門外的石之青聽到此話,全身猛然僵硬一片,周身的血液全突地暴竄起來,心中又驚又喜,腦中卻空白一片,雙腳不聽使喚的向心怡的房間走去。
臥室內,蘇心怡興致勃勃的對著若蘭說了一大通馭夫之道,只羞的若蘭滿臉通紅,就連那粉白的脖頸也泛出了淡淡的紅潤,雙眼卻是晶亮一片,滿含期待。
兩人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前些日子蘇心怡對待若蘭的態度之上,聽著若蘭毫無怨言的話,蘇心怡心下甚為欣慰,大笑道:“幸虧你對姐姐還算相信,相信我不會害你,否則的話,那戲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演下去了,要知道每次罵完你,我都在心中狠狠的把自己也罵了一遍,看著你雙眼含淚萬分委屈的樣子,姐姐我可是心疼壞了,要不是怕那呆子看出來,我早就告訴你計劃了。不過,過去的忍耐總算沒有白費,如今他不是要娶你了嘛,放心吧,我妹妹這麼好,那呆子的心遲早會發現你的好的!”
“是嗎?”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從視窗傳來,驚得房內兩人同時一驚,紛紛抬頭看去,卻見石之青一驚推開了房門,直直的走了進來,但見他木著臉,雙眼又驚又怒,又是痛心又是絕望,呆呆的看著蘇心怡,口中卻對若蘭說道:“若蘭,我想和心怡單獨談談,可以嗎?”
若蘭又慌又亂,看了一眼蘇心怡,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石之青,點頭不語,起身安靜的走了出去,將房門輕輕掩上。
隨著那輕微的關門聲響,二人心頭都是猛烈一陣,蘇心怡卻是害怕,而石之青卻是茫然。
就在剛剛,他快要不能掩飾自己的失態的時候,走出了房門,無意間冷夏和楚子楓的話傳入他的耳中,他如在雷劈,想也不想的便來到蘇心怡這裡,欲要求證。
可是此刻,這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耳畔間除了各自劇烈的心跳聲外,再無一絲聲響,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想大聲的質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她已經拒絕了自己,為何還要多管閒事的來安排自己的路?
可是,話快到嘴邊的時候,他就已然明白了,她這樣插手自己的婚事,也許是出自愧疚,也許是出自對自己的關愛,但不管是那一種,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不是嗎?
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就是問出口,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就一直保持著走進來時的僵硬,無法開口去問,甚至無法開口說出任何一句,看著她滿眼的心緒以及害怕,以及還有一絲快的差點讓他捉摸不到的心疼,他的胸口就如猛然間被重錘捶了一下一般,木了一下,然後心中快速的升起一絲絲的甜蜜,那絲甜蜜來的極快,雖然不多,但還是帶給了他不小的衝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狂喜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激動的低喊:“心怡,你並不是對我無情,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嗎?”
蘇心怡低著頭,怔怔的想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不錯,我對你是有情,只不過那種情分抵不過我對楚子楓的濃烈,所以我選擇了他。但對你,我並不能做到忘記,或者無情,我依然關心你,你受傷了,我也會難受,你傷心了,我也會跟著傷心。當然,我自己得到了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不要懷疑,這是真實的,雖然這樣的情,我也說不清是什麼樣的,也許是從前的情分已經轉化成了親情友情,更也許是還帶著少量的愛情,因為除了楚子楓之外,我將你看得比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