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侯爺要真是那種人,怎麼夫人身傷了之後,也不見那些姨娘生個一兒半女出來,以前夫人身好的時候,可是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呢!”
“說起來夫人真是好生養啊。”
有婦人羨慕地道。
“那也是老侯爺厲害嘛……”
旁邊的男人與有榮焉,也不知道在自豪個什麼勁。
……
顧珩在一旁聽著,表情微微扭曲,不知道話題為什麼奇妙地變成了這個樣,他只是有點好奇皇上斷袖的那個傳言而已。
不過從姓們的態他也略微知道了一些,當今皇上存在感略低啊,霍大將軍人望可真高,難怪人都去了還如此被惦記。
至於那位小侯爺……嗯,顧珩回想,臉沒看清,只記得眉目美,好一雙長腿,好一把細腰!
無意中看了場熱鬧,一襲青衫的顧珩意態悠閒地逛著前門大街,不時停下來喝杯茶水,或是看看攤上貨物,身後書童打扮的年輕人好奇地問,“公,可看出什麼了?”
顧珩望著宮碧綠的琉璃瓦微微笑了笑,“不少。”
年輕人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顧珩卻不點透。
他這一圈逛下來,發現當今皇上,可能不簡單。
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見什麼動作,竟將那個斷袖的傳言就這麼壓了下去,手段著實漂亮,還反將了一軍。
不知朝中大臣們怎麼想,反正姓們已經深信那是假的,那是對他們喜歡的老侯爺和小侯爺的汙衊,居心十分可疑。
可見高明,顧珩嘴角含笑,這就是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了。
有定力,亦有魄力。
說不定他這趟京城,是來對了。
顧珩那雙風流婉轉的桃花眼,忽然灼熱起來。
……
霍臻一衝進公主府,馬都沒下,府裡下人丫鬟被驚的慌了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下意識就想起當年駙馬爺沒了的時候,也是這麼亂。
難道竟是侯府又出事了?!
不能呀,有眼尖的趁霍臻一掠而過的功夫認出了她,剛才衝進來的可是小侯爺,小侯爺沒事,侯府就沒事,侯府沒事,公主府就沒事,沒事沒事,被驚嚇的丫鬟一個個摸著心口,提著裙飛也似的到處去找公主。
不管什麼天大的事,先找到公主就對了。
只是榮玥不在公主府,她去隔壁跟兩個妯娌下棋去了。
於是丫鬟們走後門,小廝們走前門,又一窩蜂去叩侯府大門。
霍臻不知道自己這一來,把大嫂家攪和的活像個被捅了的馬蜂窩,一穿門過戶總算跑到幾位御醫住的院,踢開院門就衝了進去。
幾位御醫正圍著書案賞一幅畫,門突然被踢開也被嚇一跳,然後就見隔壁小侯爺把個血人往案上一放,嗓音有些發抖地道,“張先生,周先生,田先生,救命!”
位御醫都是見慣大場面的,聽完二話不說,立刻開始診治。
張田兩位御醫由於專長婦科及小兒科,便在一旁看著,周御醫眉頭緊皺,把完脈開始在杜璞芳腦袋上摸摸捏捏。
當年南寧公主出嫁,後心疼女兒,又想著駙馬是個當兵的,於是給女兒帶了婦科兒科傷科各一個御醫出了宮。
張田兩位御醫雖不專精外傷,把脈卻準,見周御醫為難,也紛紛上來摸一摸。
霍臻束手站著,急的嘴唇發乾,丫鬟端上來的茶水都顧不得喝,只強忍著不敢問,生怕打擾了御醫們診治。
院裡一時只有幾位先生偶爾商議的聲音,沒一會兒,隔壁串門的南寧公主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霍臻的嫂馮氏。
兩人剛進門,就被霍臻那副狼狽樣嚇著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榮玥一下就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霍臻在御前當差,那是貼身護衛皇帝的,她這一身是血的,難道榮瑾竟出了事?
“老四,你過來。”南寧公主到底在宮裡長大,知道哪怕榮瑾真的有什麼事,也不是大庭廣眾可以拿來說的,立刻穩住心神,將霍臻叫到了一旁屋裡。
霍臻一進屋,榮玥立刻抓住她手腕,低聲問道,“皇兄怎麼樣?可曾受傷?”
“嗯?”霍臻一抬眼,見大嫂神情有異,立刻明白她是誤會了,忙道,“不是在宮裡弄的,是在營裡,小杜跟人打球受了傷,血不是我的。”
兩句話說明重點,榮玥頓時鬆了口氣,不是皇兄就好,轉臉剛要說話,院外管事的通報,“公主,兵部王大人求見。”
“王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