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走一般,羸弱而柔美。
“般若貴妃是國色,舉世皆知,看來愛美之心果然人人皆有。”
突地,一個聲線略涼的男人聲音從身側傳來,那語氣聽不出喜怒,淡漠得幾乎不尋常。江寺懷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連忙又畢恭畢敬地給身旁的人施禮,揖手說:“嚴廠公。”
嚴燁側目哂一眼江太守,略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風輕雲淡。
大帆揚起來,淮河上的風猛烈無比,寶船緩緩從碼頭駛離,河面也漸漸地寬廣起來。妍笙立在船頭朝背後的西京望,遙遙地能看見立在山上的大慈恩寺,漸漸地遠去,最終化作微不可見的一點。
玢兒走過來扶她,“娘娘,風太大了,奴婢扶您進艙房吧。”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細細端詳她的面色,“可見早晨喝了那碗藥是對的,這會兒都還沒開始暈呢。”
妍笙一琢磨,這才想起來玢兒早晨伺候她服了一碗治暈船的藥汁,她朝玢兒比出個細細的大拇指,“可見你有先見之明。”
玢兒嘿嘿了兩聲,朝四下裡神秘兮兮地張望了一番,忽然湊近她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