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終棄的負心漢,明明說過要娶我的。”
“晚晚姐,童言無忌,都多小時候的事了,你就饒了我吧。”白書一頭都大了,連連求饒。
花染難得看到白書一都招架不住的情況,忍著笑看兩人說話。
顧晚似乎和白書一的性子有些相像,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看起來對花染沒有一點兒距離感。
“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手帕進到了,你自己去看看。”
白書一如蒙大赦,拉著花染往櫃子後面繞,一邊走一邊道:“我真是被晚晚害死了。”
沒有顧晚在旁邊,花染終於不再遮掩自己的笑意,問道:“她怎麼害你啦?”
白書一顯然十分清楚飾品店的分類擺放,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放手帕的地方。
“就她啦,進了高中之後在班裡第一聲就叫我‘小白老公’,結果這個就變成我的綽號,不止女孩子,男孩子也這麼叫。”
女孩子之間的友情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尤其是青春期的女孩子。花染印象裡,初中和高中的時候班級裡盛行認親戚,老公老婆阿姨媽媽,五花八門的關係網,進去了才代表關係好。
不過白書一這個顯然不太像這回事,花染有點好奇,問道:“她為什麼這樣叫你?”
“唉,我們是一個村的,真論起關係來她沒準還得叫我一聲阿姨呢。我小時候媽媽沒時間帶我,把我放到晚晚家,我倆過家家的時候大概不知怎麼這樣叫起來的吧,我都不太記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夢,花染有種和白書一更親近了的感覺,這時候看她嘟著嘴的可愛模樣,竟然忍不住調侃道:“看來真的是個小負心漢了。”
“哪裡啦,染姐姐你也笑我。”
兩個人一邊講一邊挑手帕,顧晚大概是招待完了其他客人,這時候走到了兩人身邊。
“怎麼樣,有挑到喜歡的嗎?”
白書一連著看了七八條都沒挑著喜歡的,看顧晚過來不禁埋怨道:“晚晚,不是和你說要有那種刺繡的嘛,要……額,要淡雅一點的,這種都太豔啦。”
“還淡雅一點的,最適合你的是櫻桃小丸子吧,”顧晚隨手揀出幾條放到她面前,“好了,有刺繡的都在這裡,你看看吧,我媽說是她好不容易挑出來的。”
白書一皺著眉頭,顯然還是不滿意。
“都不好看,太俗了。我想要染姐姐那種的,角上繡著小竹子,還能繡名字。”
“你這不是買手帕,我看你就是為難我顧晚。”顧晚拍了一下白書一的腦袋,“沒這樣的手帕,不如你買條回去自己繡好了。”
花染這才知道白書一之前沒買回手帕,今天又要來挑的原因。
“小白,那個是我自己繡的,應該沒有相似的。”
“啊,原來是這樣嗎?”白書一把手帕一扔,一頓洩氣,“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花染一個跟著爺爺生活的女孩子,砍柴做飯,洗衣服補衣服當然都不在話下。村裡有個做刺繡的婆婆,課餘之外,她最大的興趣就是跟著那個婆婆學一點刺繡。
當別人還在玩十字繡的時候,她已經能在衣服上繡圖案了。
“小白,我幫你繡一條吧,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和我說。”
花染雖然從不認為自己的手藝拿得出手,但白書一這樣喜歡還是讓她十分高興。
“啊!真的嗎?太好啦太好啦,那我挑一條顏色喜歡的。”
白書一倒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要推卻一下,一副欣喜的模樣。
顧晚聽了兩人的話這時也有些好奇,“染姐姐,你還會刺繡啊?能給我看看嗎?”
“呃……我繡得其實不好的。”
給白書一看就算了,但給別人看花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哎呀,晚晚,你忙去吧,別打擾我們挑手帕。”
白書一也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推著顧晚往外走。
“嘖,小白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果然是有了新姐姐就不要舊姐姐了。”
花婆婆幾年之前記性就時好時壞,只有刺繡彷彿本能似的,一直沒有放下。當初花婆婆把自己繡了最久的一幅繡圖捐給政府,拿了五萬塊錢獎金給花染的時候,是她哭得最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