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和陶婉坐一塊兒,菜夾到一半,手上一抖,菜跌進了陶婉碗裡。
陶婉笑著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吃了,“白姨,不著急,反正你認識的,等她不彆扭了我們就正式見一下您。”
白文雪見她成竹在胸,笑道:“我認識?那敢情好,知根知底放心呀。不過你那麼神神秘秘的,白姨的好奇心都要磨死了。”
她想起趙興興,但又覺得不大可能。
蘇顏悶頭吃飯,一聲不吭,陶婉在桌子底下摸她腿,把她摸得渾身發毛。
“咳咳咳……”
“顏顏,你怎麼了?嗆到了嗎?”
蘇顏清嗓子想讓她收斂點,沒想到陶婉更做出關懷的模樣,忙前忙後要為她順氣。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蘇顏就狠狠“教訓”她一頓了。
白文雪關心道:“顏顏,你沒事吧?”
蘇顏尷尬地點了點頭,“我沒事……”
花染看著兩人,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小白……”
“嗯?怎麼了?”白書一正幫她夾菜。
花染俯在她耳邊輕聲道:“小顏和陶婉姐她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書一曖昧地笑了一下,“你覺得她們發生了什麼?”
花染驚訝死了,“難道?怎麼會?什麼時候開始的?”
“嘿嘿,我也不知道。”
花染才不相信她的鬼話,“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兩人說著悄悄話,其他幾人也是閒聊,只有顧晚低頭猛吃。她來得晚,差點沒餓壞,連話都來不及說。
白朝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心疼妹妹,幫她剝蝦夾菜。
“晚晚,見習還那麼累嗎?”
顧晚含含糊糊地道:“別提了,水都沒喝上一口,還以為趕不過來呢。”
在座的除了白朝和溫執筠都已經大四,實習也有都有一段時間。但要說最慘,還是顧晚。比其他人畢業晚一年不說,連見習都比人家實習累。
溫執筠見她確實被折磨得不輕,風涼話說的都少了。
“你見習不要那麼拼命,稍微偷點懶也沒事。”
“你以為我不想啊,那也得有時間偷懶啊。”
只不過兩人天生不對盤,又都是嘴硬心軟的,說著說著就能懟起來。白朝正左右為難,李強和孟芸過來敬酒。趙興興這次作為李強的伴郎一路陪著兩位新人,幫忙擋了不少酒。
顧晚一看到趙興興喝酒,嘴裡菜還沒嚼爛就叫道:“興哥哥,你怎麼能喝酒呢!”
她來得晚,又餓得慌,剛才一直沒注意到趙興興在幫忙擋酒,這時候著急不已。
“這才一個月,傷還沒好呢。”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有些驚訝,還是趙興興笑著解釋道:“我之前出任務受了點輕傷,去醫院處理的時候碰到晚晚……其實都好了,又不是很嚴重。”
“怎麼不是嚴重啊,紮了好大一個洞,我們主任不是交代過你要忌口嘛!”
李強事前不知道這件事,果斷不讓他再擋酒了。
“你也是胡來,這種事怎麼不和我們講。你之後別跟著了,就在白姨這坐著吧。”
“是啊,還是身體要緊。”孟芸附和。
白文雪也發了話,趙興興推脫不過,最後坐了下來。
“晚晚,你呀……”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話那麼直。”
顧晚卻分毫不退讓。
“都是自己人怎麼了?你不顧身體健康才叫強哥哥他們為難呢。而且趙叔叔囑咐過我要看好你,我現在可是半個醫生,你得聽我的。”
趙興興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從前的小妹妹變成了個大姑娘,脾氣也見長,怕了她道:“好好好,聽你的,你再給我爸爸打小報告,我的煙都要被沒收了。”
“晚晚說得對,興興你工作危險,受了傷怎麼能不注意呢?”
有白文雪幫腔,趙興興哪裡還敢說?連連點頭稱是。
參加完婚禮,眾人各自回家。因為白文雪在家,花染最近住白書一那裡,三個人頗為熱鬧。
白文雪喝了些酒又熬不了夜,在車上就睡著了。白書一開著車,花染坐在副駕駛上望著她的側臉。
“怎麼了?”白書一察覺到她迷離的目光,轉頭笑道:“你也醉了嗎?”
花染面色微醺,“嗯……”
“那我們回去早點休息。”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