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老夫鮮于長空,代表家中不屑子孫,向你道歉了。如果你受到了什麼不公待遇,或者有什麼冤屈,請當眾講明白,老夫一定嚴厲懲戒,清理門戶。”
鮮于長空這一禮,驚呆了眾人,鮮于嫣然本想問點什麼,現在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該問誰了。
李青雲本想再次立威,打得鮮于家族不敢招惹自己,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位滿臉皺紋的老者。
至於被他提在手裡的鮮于光鬥,則是瑟瑟發抖,感覺事情不對勁,剛才沒人在意自己的死活,直接出手就算了,現在爺爺居然向這個卑賤的半妖鞠躬行禮,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不知曉。
那些長老執事,更是惶恐不安,他們也很無奈啊,只是見到鮮于光鬥被欺負,想給自己家的晚輩撐腰,想給家族維持顏面,收拾幾個半妖種植師,做錯了嗎?
“呃,清理門戶?像我手裡的這個傢伙,怎麼清理?剁碎了喂蟲子?”李青雲似笑非笑的盯著鮮于長空,這是一位已經進入果位的高手,是蛇尾星的高階修煉者。
“這個……剁碎了喂蟲子,有點嚴重吧?還不知我這不成器的孫子,如何得罪了小友?”鮮于長空有些為難。
此時,鮮于嫣然已經忍不住,跑過來小聲提醒道:“爺爺,他叫李青雲,是我們家族聘請的種植師,雖然有點種植天賦,目前已是高階種植師,但也不用對他如此客氣吧?”
鮮于長空用眼神示意孫女退下,同時傳念道:“你不懂,還是謹慎公正一些好,有些事情,不能做錯,做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對面,李青雲已經揭露鮮于北斗的罪行:“趁我不在,調戲我的女人,打傷我的兄弟,這條夠不夠?等我回來之後,他不但不死心,還帶領更多的家族護衛,喊打喊殺,這條呢?這就是你們家族對待種植師的態度?”
“嗯?真是這樣?”鮮于長空臉色微變,瞪向鮮于光鬥,不管李青雲是不是真的高手,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外面的種植師誰還敢為自家服務?
鮮于北斗慌了,扯著嗓子喊道:“沒有,爺爺,是他冤枉我!是他們想叛離咱們鮮于世家,剛好被我聽到了,想要拿下他們審問,卻一時不查,被他抓到,反遭他的誣陷。”
李青雲冷笑:“呵呵,怎麼個叛離法?我身為種植師,要走要留,你能管得著?只需向拓執事報備一聲,就能離開,須你過問?”
“這……這……李青雲打傷了其他種植師,想要逃跑,我接到求救,這才帶人過來抓他的。對了,就是那個嘴巴腫成臘腸的傢伙,就是他向我求救的。”
鮮于北斗身體不能動,但是眼神還是很銳利的,看到了那個被李青雲毆打過的種植師。
鮮于長空一伸手,一股詭異的力量浮現,站在幾百米外看熱鬧的那個種植師,瞬間被他抓到面前。
“你臉上的傷,是李青雲打的?因為什麼?”
“不是他打的,是我不小心,自己吃飯燙的。”那種植師眼睛不瞎,心裡更明白,見鮮于家的老祖都對李青雲禮遇有加,哪敢暴露自己那點齷齪事。
“你那滿嘴牙齒掉光了,也是吃飯燙的?”
“啃骨頭硌的,和李青雲無關。”那種植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作為一個小人,這個種植師對於見風使舵,有自己的敏感度,因為他真的看明白了,李青雲不好惹。
他絲毫不民懷疑,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對,很有可能被李青雲一巴掌拍死,而那位鮮于家的老祖,並不會為自己出頭。
“你看,我是無辜的。被逼無奈,才想帶人離開鮮于世家,被人阻攔,才被迫動手的。”李青雲聳聳肩,清純得像白蓮花,都是別人的錯,自己沒有一點錯。
鮮于長空一想,似乎也就是這麼回事,如果不是李青雲的錯,那就是自己孫子的錯。
自己不能當場拍死自己的孫子,感覺又打不過李青雲,氣氛簡直太尷尬了。
他目光閃爍,神光微動,仔細瞅了幾遍,發現李青雲確實只是一花境界,這樣的境界,自己一指頭就能捻死一堆。
但是心悸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正是憑著這種敏銳的感覺,這才多次逃過必死之局,把鮮于世家發揚光大,流傳至今。
“那到底是誰的錯呢?必須找一個替罪羊啊?”鮮于長空掃一眼周圍的人,突地一揚手,把那個嘴腫的種植師拍死了。
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被拍成了肉泥。
圍觀的人都愣住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