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維持緘默。
見他遲遲不說話,辛意田笑的有點不自然,咳了一聲,“Hey,好久不見。”她跟他打招呼。
謝得只是“嗯”了一聲,表現的不大熱情,但是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何真察覺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氛,好奇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嗯,你來醫院是?”似乎兩人每次碰面後的寒暄都有一定的困難。見對方沉默了十來秒還沒有開口的意思,辛意田不得不肩負起開場白的重責大任。
“看我爸爸。”
“伯父身體還好吧?”
“肝癌,晚期。”他語調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不單是辛意田嚇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連何真也忍不住轉過頭來盯著他看,兩位密友很快對看了一眼,用眼神表示著彼此心中的震驚以及詢問對方接下來該如何接話。何真揉了揉鼻子,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指著大廳的玻璃門說:“我先進去了,你們聊。”快速逃離沉悶又尷尬的現場。
何真一走,兩人用不著再客套,呆呆看著對方,卻依然無話可說。沉默了一會兒,辛意田低聲問:“你還好吧?”他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短短几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感覺是如此的艱難。他像是得了失語症一般,整個人的狀態是她從未見過的低迷。
辛意田見他一臉疲憊,眼睛下面一圈淡青色,心口彷彿被鳥兒尖銳地啄了一下似的,疼得厲害,“沒有辦法也要樂觀點兒,不要折磨自己……”
他沒什麼表情地說:“怎麼樂觀?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是一出悲劇。”
她撫著額頭,牙疼般說:“呃……反正我們來到這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這樣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