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送也是一樣的。”
“回頭再給你買更好的。”
她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輕輕搖頭,“不,這個就是最好的。”
年後辛意田到新公司上班,經常要帶學生去北京遞籤、面籤,處理簽證過程中發生的諸多小意外。來北京的次數多了,難免會碰上一些熟人。
三月的一個週末,他帶兩個學生去護國寺一家百年老店品嚐老北京小吃。一行人在排隊,不巧就遇到了魏先一家人也來吃東西,他們桌上堆滿了豆汁、炒肝、滷煮、羊雜湯等特色小吃。
不期而遇,雙方卻表現得都很平靜,又或者是故意裝得很平靜。她走上前叫了聲“叔叔阿姨好”。魏志清點了點頭,讓魏先去搬把椅子過來。她忙說不用,指著從收銀臺一直排到門外的隊伍說:“我跟兩個學生一起來的,她們在排隊,我來找座位。”範曉雲跟她寒暄了幾句,問她最近怎麼樣,母親身體還好嗎,工作順不順心。她一一回答。
魏先跟一個衣著簡單、樣貌溫柔的姑娘坐在一起。兩人動作親密,神態安詳。他站起來打招呼,一開始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過了一會兒恢復正常,笑說:“沒位子了吧?我們這就吃完了,你們坐我們這桌。”
“每次來這裡都要等位子、排長隊,生意實在是好。”辛意田說完,轉過頭來對那姑娘善意地笑了笑。那姑娘長得很文靜,回她靦腆一笑,隨即低下頭去。
“你們慢慢吃,我去排隊點東西。”她點頭示意,加入門口長長的隊伍中。等她端著東西回來,魏先一家人已經走了,她鬆了一口氣。雖說兩人婚約早已解除,但是面對魏先他父母還有他的現任女友,她還是感到頗為尷尬。
吃完出來,她要回去,兩個學生說要在護國寺一帶逛逛,三人分道揚鑣,迎面卻碰上魏先去而復返。他遞給她一張請帖,“剛才忘了把這個給你。”她開啟來一看,是結婚請柬。
她忙笑說:“恭喜,恭喜。”
“謝謝。”
“我是真心恭喜你的。”
“我也是真心謝謝你的。”
兩人覺得彼此的話太官腔了,不約而同笑了起來。辛意田歪頭看著喜帖上新娘的名字,“陳姝英,陳姝英,聽名字就跟你很般配。”
“她是我爸爸一個朋友的女兒,今年研究生剛畢業,性格溫和,為人孝順,是個很好的女孩子。”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淡淡說,“人年紀大了,就會想要結婚,渴望有個溫暖的家庭,妻子善解人意,孩子聰明可愛。年輕時做過的那些夢,做過了就醒了,懷念但是並不後悔。”
“那就好。祝你們生活幸福美滿。”辛意田由衷的祝福他們。
“你跟謝得呢?”
她低頭一笑,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羞澀,“我們也要結婚,但是不準備大辦酒席。”
“那也祝你們生活幸福美滿。”他跟她道過再見便大步走了,走向屬於他自己的平淡但是安寧的生活。
辛意田回到上臨,一直在為去不去參加魏先的婚禮而煩惱。喜帖是他親自送到她手裡的,不去似乎太不給面子;可是去的話,落在不知情的人的眼裡,還以為她是去鬧場的呢。她問謝得的意見,他口裡雖然說“你自己看著辦”,語氣卻是酸溜溜的。她為了避嫌,最後還是沒去,只託人把禮金帶了去。
謝氏集團財務危機的解除是在四月底,謝得一下子又登上了當地財經類報紙、雜誌的頭條。眾人稱譽他為“上臨新貴第一人”。門前冷落車馬稀的謝家大宅一時間又熱鬧起來。
謝得照舊是閉門謝客,一概不見。有人想求他辦事吃了閉門羹,轉頭把主意打到辛意田身上。辛意田一開始不知道人家為什麼對她那麼熱情,又是請吃飯又是送重禮,後來明白過來,也鍛煉出了一套應對之法——吃飯就推身體不好,醫生不讓出門;送禮就原物退還,把謝得拿出來做擋箭牌,說他不許她過問公司裡的事。久而久之,大家見此路不通,自然不再來煩她,她樂得耳根清淨。
謝得不喜應酬,可是有些應酬他無法推掉,比如市裡的領導下來視察,他不得不陪著,因此常常大發牢騷。“上臨新貴第一人”的名頭被媒體鼓吹的越來越厲害,就連從不關注財經類訊息的辛意田也知道了。一次跟他吃飯,見他一副抑鬱不樂的樣子,打趣他說:“嗨‘第一人’先生,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他翻了個白眼,恨恨地說:“國父孫中山才是‘第一人’呢,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次危機要是沒有解除,我馬上就是‘臭名昭著第一人’!哼,連你也跟著他們瞎起鬨,拿我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