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是你的外表。”
“我……我是長得不怎麼好看。”她嘟嘴,上司毒辣的話正刺中她的心窩。
沒有漂亮白皙的膚色,她有的是曝曬陽光過久的淺麥色肌膚;人家說一白遮三醜,她全身上下除了眼白以外,沒有一處是白的;再加上平凡的外表,乍看之下被稱做小弟弟的糗事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她,能吸引他一絲絲目光嗎?很難吧。
“說了這麼多,你喜歡他嗎?”
“喜歡。”對自己的感覺,羅飛羽倒是坦誠得很。“他對我很好,每天都請我吃飯,又送我相機,工作的時候也很照顧我,雖然受不了我好管閒事的個性,不過他大多是罵罵就算了,很少阻止我做什麼……總之,他對我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聽起來他好像你老爸。”
羅飛羽為難地搔搔短髮。“沒辦法,我太笨了,老是麻煩他替我善後。”
“呵呵!我倒是頭一次聽到宇文律會幫人家善後的。”什麼時候自私成性的男人變了?羅飛羽的好管閒事當真到了無人能阻止的地步嗎?連宇文律那樣強硬、執拗的人也拿她沒轍?“我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飛羽。”
“啊?”完全不明白上司心思所及之處,她的話羅飛羽聽得迷糊。“總編大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結論?”
“結論?”她們連談話的重點都沒有,哪兒來的結論?“什麼結論?”
“我要怎麼面對宇文?”這是她最大的難題。每當退離他懷裡重新得到自由,和兩人接吻之後,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他,所以每次都低著頭,直到有事讓她不得不把頭抬起來為止,這樣尷尬的場面她實在不喜歡。
她們有談到這個問題嗎?總編大姐想了想,好像連邊都沒沾上吧。
“總編大姐?”
“順其自然吧。”她也只能這麼說。“誰知道宇文律葫蘆裡賣什麼藥!倒是你,如果討厭他吻你,就直接告訴他,說你不想被吻。”
“可是,我不討厭……”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想找同性的朋友談談,而她的朋友少得可憐,唯一能想到的同性友人就是總編大姐。
“那就像他說的,習慣就好。”
“啊?”
習慣就好?為什麼連總編大姐都這麼說?這樣不就等於沒給她任何建議了嗎?那她還去問她作什麼?她最近真的是愈來愈習慣他突然的擁抱還有……吻,麻麻的,就像觸電一樣……
“該回魂了吧,飛羽!”
“啊!”親暱的呼喚嚇了她一跳,也嚇掉了她拿來吃香蕉船的湯匙。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宇文律已然成習慣地替她收尾,喚來服務生,要求更換湯匙後開口。
“沒、沒什麼啦。”緋紅的臉不像她說得那般風乾浪靜,所以無法說服陪她來吃冰淇淋的宇文律。
“沒什麼,嗯?”輕輕一挑眉,隻手托腮的慵懶在這一瞬間發揮了十成十的魅惑威力,灼燒她本來就很紅的臉。
咳了咳,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並提出請求:“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表情問我啊?”
“為什麼?”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湯匙,以同樣慵懶的調調傳給她。
“因為我、我、我會緊張。”彷彿他的手會導電似的,她先是碰了湯匙柄一下,覺得沒事才拿過來繼續吃她的香蕉船。
“緊張?”宇文律一直看她大口大口吃的動作。“從你的吃相來看,我倒是看不出你有什麼緊張的。”
“呃……”看了桌上那盤只剩不到一半的香蕉船,她嘿嘿直笑:“吃相是習慣嘛,很難改變的。”
美目挑起更卓越的蠱惑神態,聲音隨之一沉:“你緊張什麼?”
“我、我緊張是因為你——”
“我怎樣?”
“拜託啦,不要這樣子看我,我又沒什麼好看的!”一手搗住他漂亮的眼睛,她困窘地直想找個地洞鑽,恨不得拿塊布好矇住他的眼。“要看就看外頭,外面美女如雲,可以滿足你的眼睛。”
她當他宇文律是什麼樣的人啊?“對我來說——”搗住他眼的手被拿了下來,握在又大又熱的掌心,羅飛羽才知道之前的舉動無疑是自掘墳穴、自跳火坑。“看你還比較有意思。”
“看、看我?為、為什麼?”有點害怕知道答案又想知道,這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心情讓她的表情複雜得緊,皮笑肉不笑的,煞是難看。
“因為你有趣。哎,你的下巴掉了。”宇文律悶著笑意,食指抵住她下顎輕一抬,將她呆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