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受不了,當初就不該自作主張做這種事!你……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不認為我是可以託付的人,對不對?”他不由分說地一步步逼視它,唇畔帶著抹猖狂的獰笑。
雨顏瞪大了眼,眼底鹹溼的淚水輕輕滑過心窩的傷口,感受到的全是疼啊!
“就是因為害怕失去你,所以……只是沒想到會傷你這麼重,是我太愚蠢。”她點頭苦笑。
“走吧,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討厭你。”說著,他從皮夾內掏出一疊鈔票擲在地上。
“你這是?”這一擲,重重地傷了她的心。
“你不是要錢嗎?”他陰霾的臉上閃過一抹冷厲,“拿去呀,不過我已不是大金主,你最好去找呂克義,他會滿足你的。”
“不要這麼說……不要……”她搗著耳朵,拼命搖著頭。
“不要我說可以,那就請你好自為之,不要老讓人趕,你不嫌煩,我都煩了。”丟下這句話,他便拉開門,頭也不回頭的走了。
雨顏定在原地,怔怔地盯著那無情的背影,本就寒冷的心此刻已無溫度,只是她不甘放棄,她愛他……又怎能讓他恨她一輩子!
“風,我知道,才七十天是打動不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吧,如果到了我們初識紀念日我仍無法挽回你的心,那我就認了……真的認了……”
皺皺鼻子,她強忍住鼻酸的感覺,走到餐桌將所有的菜全吃了。
既然還有漫長的日子要走,她就必須打起精神來。
雨顏深吸了一口氣,就連最後一碗湯也不放過地喝進肚裡。
一直等到天黑了,雨顏仍不見他回來,這本就是很平常的事,為何她還會那麼難過呢?
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間滴滴答答流逝,心也跟著緊張不已。
不知他會不會回來?
不知他會不會忘了吃晚餐?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嚇了她一跳!雨顏趕緊接聽,“喂。”
“丫頭嗎?”原來是秦天生。
“爸,是你,那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她驚愕地問,實在是擔心他惡習不改,又輸了大筆賭金。
“我不太舒服,上回的感冒好像還沒好,今天腦子好暈呀。”秦天生就是死個性,除非病到不行才肯去醫院。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回去。”看了下表,快十點了,只好送急診了。
她匆匆換了件衣服,帶著皮包就出門去了。
回到家裡,就見父親整個人窩在床上直咳個不停,她趕緊把他扶起,搭原來的計程車趕去醫院。
經醫生診治之後,才知道秦天生的病拖太久,已惡化成肺炎,必需住院治療,可是……她現在沒有工作,哪來的錢呢?
只好先安撫父親,為他辦了住院手續,這才回到邵風住處,打算再慢慢想辦法。
就在雨顏一進入屋內,卻看見邵風就坐在沙發上,眯著一雙沉冷的眼看著她。
她怔忡了下,馬上解釋,“剛剛是因為——”
“我不想知道你去哪兒?只是如果你還想待在這裡做女傭的話,也該知道女傭守則吧?”聽他那口氣明明是生氣了。
他是氣她出門沒有通知他一聲?或是她突然不見了,讓他稍稍擔心了下?
“你是怪我?”她只想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她立足的地方。
“我……”被她這一問,他還真是愣住了,隨即別開臉,“你扯到哪去了,我只是不想養一個廢物。”
“廢物?!”她嗓音轉為梗塞,“在你心底我只是廢物?”
看著她的淚,聽著她轉啞的音調,邵風接下去的話竟已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不是一直要趕她離開嗎?為何剛剛回來見不著她,他的胸腔就像是被一條鋼索給勒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居然會怕……怕她真的就這麼走了,永遠消失在他生命中。
既是如此,他又為何故意夜夜遲歸,甚至拒吃她做的菜,只為他心裡有恨……恨她的狠、恨她的薄情與寡義嗎?
她不是和呂克義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纏著他,擰著他的心不放?究竟是何居心?
“秦雨顏,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算了—你走吧。
“我不走,因為我需要錢,能不能讓我工作支薪?”她抬起小臉,整顆心陷於無奈之中。
看來,要扭轉他對她的想法比登天還難。
果不期然,當聽她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