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腳步,伸手蓋住了頰,有點著急。她需要趕快打理自己,重新晝印上胎記──在李伯瞵回來以前。
“你怎麼不說……?”紫華才說出口,生動的眼神就懊惱了起來。“難怪我大哥老說我是個糊塗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迭聲的道歉。
柳子容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著臉頰的手顯得很不自然。
“你的臉撞到了是不是?”紫華關注地上前觀看。
柳子容只得急忙往後退,想避開她的注視。
“你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讀書人。”紫華突然肯定地說。
馮什麼?柳子容忽然揚起眼,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她怎麼突然如此確定?
“我這一路上見過幾個書生,都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滿口的男女之防。真是奇怪,我在長安時見到的讀書人都不是這麼迂腐不通的。”紫華拉著自己的髮絲把玩著,疑惑地皺著眉頭。她深思的神情配在青春嬌嫩的臉頰上,不甚協調但卻令人喜愛。
柳子容微笑,很難不去喜歡上紫華這樣不做作的個性。她碰了碰紫華的肩,對她笑了笑,指指自己骯髒的身子。
“你因為身子沾了泥巴,才不願意讓我靠近啊。”見柳子容點點頭。紫華恍然大悟她笑開了臉,皺了皺翹起的心鼻尖。“你是個女人嗎?”
柳子容尷尬地又搖搖頭。
“你不是女人卻長得比我還好看,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紫華又湊近了柳子容咕噥著。“不過,你現在真的有點臭臭的。”她乾笑二聲,十分誠實。
柳子容苦不堪言地點點頭,連自己都不敢用力呼吸,就怕聞到身子那股酸腐的泥土味。
領著柳子容走入一間房中,紫華說道:“我叫人送水進來,順便拿龍沐勳的衣服讓你穿。你等著。”說完,又跑得無影蹤了。
紫華的清脆聲音才消失在外,屋內就即刻顯得冷清。
由於怕身子弄髒了屋內,柳子容不敢隨意坐下,只是站在偌大的房間中看著室內的花鳥屏風及上好的紅木床榻。
龍沐勳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他身上的綢衣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