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
“如果我死去,現在的你沒有任何籌碼擊敗他。”她張開眼,輕輕地道出真相,卻又捱上了他一巴掌,打得她嚐到了血味。“如果真的那麼恨我,就看我痛苦掙扎至死吧。我背叛了你,你有資格恨我。做這一切,只是希望你從仇恨中醒過來,恨已經讓你整個人變了性子。埋伏殺人、以毒藥害人,不是以前那個有雄才大略的你會使用的手段。”
他倒退兩步,步履蹣跚。什麼都沒了就連她也愛上了別人。
“你是存心要看我潦倒嗎?”
“我只是想見到你重新開始。”她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我有什麼本錢重新開始?”他仰天長嘯甩開她的手,聲帶淒涼。
“從高昌帶出來的那些珠寶都還在高嫂那兒,你可以用它們另闢一個爐灶。”
“除非重建高昌。”他陰沉一笑。
柳子容無言以對,嘆了口氣,難過地說:“真沒有別的路嗎?”
“有。”他撥起腰間長劍抵住她的頭,長笑道:“起碼黃泉路上和你一起走的人是我,不是那個該死的李伯瞵”
在長劍抵上頸間的那一刻,她閉上了眼,任所有與李伯瞵的回憶全數湧入腦間,壓迫得胸口疼痛。
“你動手吧。”她仰起頭把頸子迎向窒人於死的冰涼。
“來世,你會是我的人”發咒地拋下了話,他打橫舉高了長劍。
嗤地一聲,曲步瀛手中的長劍被一塊石子擊落於地。
一道青衣身影自街巷旁的屋頂上飛身而下,掌風隨即往曲步瀛身上一使,迫得他向後急退了數步。“放開她。”
伯瞵柳子容聞言張開了眼,望向曲步瀛肩後怒不可遏的高大身影。
他跟蹤她多久了?
“她是我的人。”曲步瀛吃力地回了一掌,礙於身後要保護的人,無法離開所立之地,因此對於李伯瞵接二連三的攻勢只能閃身避讓。
“子容是誰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李伯瞵冷笑,拍拍兩掌又掃向曲步瀛的胸口後,又飛快地撂出一手撫過了柳子容的頰。“你這個讓人擔心的傢伙。”
“不許碰她”伸出手想擊回李伯瞵的手,卻只撲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