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人人都稱他一聲白少,但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個土匪頭子、臭流氓,就是個披著羊皮的黑道,所以他叫啥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幹麼記這些沒用的東西?他又幹麼心血來潮問這個?
白東辰陰險地眯起雙眼,冷冷一笑,大手再一次揉向金多寶已經整理得非常整齊的頭髮。
“好,很好,居然連本少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金多寶,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嘴角含笑,卻說得咬牙切齒。敢情在這女人眼裡,他就只是個金主、是個流氓,連名字都不必知道?不被她放在心上,他感覺竟這麼槽……
他再次一把揉亂她的頭髮,非常不客氣地命令,“為了懲罰你如此不關心自己的主子,今天的午餐,還是由你請。”
說完,白少很囂張地轉身出門。
像小狗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金多寶忍不住在心裡哀號,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惹上他這個瘟神!
***
對很多人來說,週末這種可以不必早起上班、不必奉承客戶、不必看老闆臉色做事的日子,是美好而又快樂的。
金多寶當然也不例外。
她盼星星盼月亮,整整辛苦勞累了一週,總算盼來週休二日,她自然奉行“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的懶人原則,準備賴在家裡做一隻超級大米蟲。
可該死的電話卻在她作美夢的時候瘋狂響起,睡眠被破壞的金多寶非常想對打電話給她的人說一聲——“去死!”
但她想起老闆每週一在例會上都會鄭重提醒,即使是週末,電話也不準關機,因為關機很有可能會錯過大客戶的重要來電。
於是,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接起電話,一句“你好”還沒說出口,彼端的某人已經非常不客氣地對她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是不是睡死了?”
這個聲音令意識迷茫的金多寶下意識的頭皮發麻。
在她的記億裡,口氣如此囂張又專橫跋扈的男人,除了多次惡整她的白少,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雖然她在心底無數次警告自己遠離白東辰這號危險人物,要珍惜生命;可這位白少爺是公司的大客戶,也是她的財神爺,萬萬得罪不得,更無法遠離。
所以就算她真的很想把畢生所學到的髒話拿來罵回去,也要考慮一下罵完的後果。
最後,她吸了吸不小心流出來的口水,強打起精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有活力。
彼端的白少風風火火的拋下一句,“會包餃子嗎?”
大腦仍有些迷迷糊糊的金多寶本能地點點頭,“當然會了。”
“給你三十五分鐘,馬上來!遲到一秒鐘,後果自負。”他非常囂張地報出一個地址,也不管金多寶有沒有聽清楚,便毫不客氣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喂,今天是週末,就算你是本小姐的財神爺,也不該剝奪本小姐休息的時間啊!”可惜她的抱怨根本沒人聽到。
縱使心中有諸多怨言,很想躺回床上,拉起被子繼續呼呼大睡,金多寶仍清楚地知道,一旦她膽大妄為地放他鴿子,那麼她的下場絕對會非常可怕!
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欠了那姓白的什麼,這輩子才如此歹命地任他呼來喝去。
垂死掙扎了好一會,最後金多寶心不甘情不願的梳洗出門。
幸好白東辰報出的地址並不難找,是幾年前新峻工的一幢豪華公寓,據說每戶都賣到天價,絕對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豪宅。
白東辰就住在這幢大廈A區的頂樓,按著地址到了頂樓時她才發現,偌大的頂樓,居然只有白東辰一戶,空間之大令她嫉妒得直磨牙。
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不公平?她兢兢業業、吃苦耐勞奮鬥這麼久,只能住在租來的房子裡,而白東辰這個囂張跋扈的流氓,卻可以享受皇帝級的待遇,不但開了一家叫皇宮的頂級俱樂部,就連自己住的地方也像皇宮般奢華。
她心底正在碎碎念時,大門突然被人拉開。
只穿著睡衣的白東辰非常不客氣地瞪她一眼,“你遲到了整整十五分鐘!”
她還沒解釋,已經被人拉了進門。
白東辰不悅地指了指不遠處裝潢得非常豪華的開放式廚房,“本少爺快要餓死了,還不快去擀麵剁餡、包餃子,半個小時內如果不能滿足我的胃,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道大門。”
也不等金多寶回話,白少爺又風風火火地趿著拖鞋消失在一道門內。
這究竟是什麼世界啊?她是一個業務員,為何得化身為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