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正依舊在接受口水沐浴。
“你也走吧。”主任不得不對於輕蓮說。看上去那樣的家長也教育不出什麼懂事的小孩……
於輕蓮抱著對自己上司無比崇敬的心情滾出政教處。
莫名其妙的,於輕蓮又與孫梁換位從新回到封河後座。
“啊,歡迎回來。”封河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封河的微笑,焦躁的內心真的瞬間平靜了呢。
或許真的像自己上司說的那樣,封河是能夠鎮壓自己情緒最有效的存在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長高了。”他捂頭。
“安啦安啦現在應該是我要努力長高了啊~”封河繼續微笑。
總有溫馨的感覺,如同陽光,燦爛。
春天的雨,一時濃密的止不住。暖氣團開始入侵了,室內也是潮溼的一片。
“喳!”麻雀飛入室內,抖羽毛。在下雨的時候,漪華經常來避雨。
封河與風瀾都在室內,而天氣暖和起來之後玄鏡在外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漪華跳到封河肩上,蹭著封河的脖子。漪華總喜歡對著封河撒嬌。
“漪華你幾歲了?”封河問它。
“喳!”
“你還能變得厲害一點嗎?像是這樣總是賴在我這裡也不行啊……”
“喳!”
沒有人知道漪華在說什麼。
樓下忽然傳來女人的呼喚:“封河!你的電話!”
“哎?”封河把肩上的麻雀拎到床頭櫃上,拉長聲音:“來啦——”
她跑下樓。
還在下雨。是傍晚六點,由於下雨,原本就灰暗的天如今更加迷濛。
“電話麼。”封河跳下最後量格臺階,趕緊換一雙拖鞋。
“我說,”女人露出笑意,舉著聽筒並沒有遞給封河,“為什麼每次來找你的都是男人?”
“哎?”封河凌亂。
“而且聽上去都像是三十歲以上的男人?”女人繼續微笑。
“啊,這個……”封河眨巴兩下眼,“是我同學的家長啦……”
“為什麼是家長找你?”
“……”這個該怎麼說……因為這個家長不是正規的家長麼……
“吶。”女人終於把聽筒給她,“慢聊。”
她接過電話。“喂?”
果然是顏松的聲音:“給你造成困擾了麼?”
“啊,並沒有。”她笑道。
“輕蓮有來你家麼?”
“嗯?輕蓮?沒有啊……”她疑惑,“他從沒來過我家呢。”
雖然當初確實為了面子問題開玩笑的時候說過,【等我長到一米七再來參拜你家長】。
不過那純粹是開玩笑啊。
“是麼。”顏松也很困惑。
“聯絡不上他了是麼。”
“是的。剛開始他給我打電話,但沒與我說話。之後我就無法再聯絡他。他的手機似乎出了些問題。”
“……啊。”封河一時腦中一片空白。
“既然不在你這裡,那麼我派人去找他,不用擔心,大致只會在學校附近的。”顏松結束通話。
封河默默將聽筒放下。
“嗯?”女人看到了封河披上雨衣。
“我出門一下,我的同學玩失蹤了,待會兒會回來的喔。”封河穿上雨衣後推出靠在小房間裡的腳踏車。
“早點回來啊。”女人皺眉。
封河要做什麼,她是很少干預的。因為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封河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春天的雨,還是很冷的。
他在奔跑,大口喘息。剛才給顏松打電話的時候一把刀片飛過來割裂了他的右手手掌皮肉,手機落下,他完全沒辦法停下來撿。
他必須奔跑。
“你在這裡可是生活的挺滋潤啊。”
身後的人在靠近。
這只是一個下雨天。如果沒有這些額外的事,這只是一個下雨天而已。有些讓人陰鬱的下雨天,但確實是春天迴歸的預兆。
他騎著腳踏車回到租賃的校區房途中,由於披著雨衣所以並沒有太好的視線感。
所以當他感知到背後的劇痛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回過神時腳踏車已經打滑,他滾落在地上。
背上的劇痛蔓延到全身。他蜷縮子地上用手摸索後背,在一片溫熱的液體中觸控到的是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