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找不到。他掃視四周上下——那個傢伙……
“阿經,回去了。”封河氣喘吁吁地趕上來。
“是。”雖然應了一聲,但他還是將四周再掃描了一遍才離開。
那傢伙……是誰。
“大概是第二代全能者。”封河做出判斷,在走回去的路上與沈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阿經……有信心麼?”
“有。”他是從不畏懼的。
全能者,永遠不會懼怕什麼。
回去後玄鏡並不願意把外套拖下來。封河催促好久之後玄鏡才將黑色長袍解開,再撩起白色襯裡的絲綢衫露出腰部。右側已經腫脹到充血發紫,第一眼看上去也甚是恐怖。
“呼——”封河撫摸著他的腰,“這樣的力量……不見得阿經可以應對吧。”
玄鏡將衣服撩下,這樣的撞傷是完全沒有大礙的。他垂眸,用鼻音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你大可不必把那個傢伙想的那般柔弱。”
“阿經的實力啊——我還真沒有見過。”封河輕聲喃喃,“不過在上次與那個叫甘柏的妖將槓上……確實是厲害呢。基因改造……就像是轉基因食物那樣麼?”
“與妖師創造妖物一般。”玄鏡坐在椅子上。
【全能者篇】壹拾肆 來自過去的哨聲
“不一樣吧。妖師創造妖物,終究只是將自己的思想賦予它,而全能者一旦存在,便是獨立的存在會有自己的思想。”
“他有思想麼?”玄鏡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好像也確實發現了這個男人的不同之處——明明像是在思考什麼,卻又得不到任何結論。
“有的。他也在努力改變自身。”封河微笑,“阿松對我說他是第一代中最優秀的全能者,不在力量上,而是在思維,擁有最強的統籌力——像音陣那樣的妖物,也算是有自己的思想了吧。”
音陣。那個由晚年的洛英秋的心血創造出來的妖物,雖然是雄性但面貌柔美到酷似洛英秋的亡妻。那個一開始會思念封河會憂傷的妖物……
“大概是。”玄鏡勾起笑意,隨即點頭默然,身形消失。
夜晚的時候封河已經睡下,在睡夢中聽到敲門聲——敲門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她迷糊地睜開眼。這個時候敲門……也就只有阿經了。
“進來。”她說。
門開啟,確實是沈經,他就站在門口,由於外部比內部亮一些,封河看見的就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
“怎麼了阿經。”她將被子撩的更高一些。說實話睡覺脫得太光果然不是好習慣。
但是沈經的眼睛有極強的暗適應能力,他看得清封河坐在床上的輪廓,也看得到封河那帶著精緻骨骼的肩膀在黑暗下透出銀灰色的光澤。
這一刻,他再次晃神,像是欣賞一件精美藝術品那般端詳著對方。封河看出了沈經的異樣,將被褥猛地一掀把自己全部裹住只冒出一個頭:“阿經?”她不解的側頭也看著對方。
沈經略略頷首將視線挪開。“呵。”他忽然從喉嚨底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阿經?”封河再問,扯過睡衣長裙迅速地套在自己身上,隨即軲轆地就滾下床站好將衣服裙襬掃下去。“怎麼了?”
“……沒事。”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做出這般奇怪的舉動。
在執習組,他的所有讓常人沒法理解的行為已經讓大家見怪不怪,但在這裡明顯是驚嚇到封河了……他默默轉身離開。
“阿經。”封河跟著他。
“抱歉。”沈經輕聲回覆一句。
“啊沒關係的,不習慣沒有阿松陪著你的話你也可以將就一下我啦……”封河自然而然地認為沈經本來是想根據記憶走到顏松的房間裡去——
“……沒事。”雖然不太明白,不過貌似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尷尬的事。
“那麼好好睡覺啊。”封河目送他回房間,但是當她轉身也要繼續去睡覺的時候忽而聽到了異常的風聲。
“阿經!”她猛地轉身衝入沈經房間。窗戶開啟著,室內已經空無一人。她在床邊向下俯視——一片漆黑,昏暗的燈光站立成一排,下面一道黑影急速掠過。
阿經……要去哪裡……
“喂——”她喊了一聲,但是那個黑影已經消失。她迅速地回到自己房間也穿上了外套,招呼側躺在沙發上的風瀾:“我要跳窗戶出去,麻煩你接應我一下。”
在沈經進房間的時候風瀾就已經醒了,他懶懶地爬起來先跳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