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當那個穿著風衣的高瘦西方人開啟門的時候,維爾福裡德喚了一聲。
“嗯。”盧卡一點頭表示禮貌,隨即視線投在維爾福裡德身上——
“怎麼?”
“轉過去。”他也是用德文說話。
維爾福裡德不解地轉過身去,然後盧卡上前,右手猛地探出扯住了對方背上那類似章魚的生物。
“嗤——”章魚發出了怪叫,在被扯下來的時候維爾福裡德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在被向後扯。
那個不明生物忽而變成一團火焰,讓回過頭的維爾福裡德吃了一驚——隨即在盧卡手裡的,是一張黃色的空白紙符。
“這是……”
“中國人的把戲。”盧卡的手鬆開,紙符落在地上,再被他漫不經心地踏在腳下。
而在千里之外的封河逐漸睜開眼睛:“玄,你沒看錯,他看得見——恐怕與阿經不相上下。”
“要告知他麼。”
“不必了。讓阿經這兩天繼續休息,還是要麻煩你監視他周圍的動靜了,把潛在危險都排除掉,別讓他感到太緊張。”
“是。”隱形消失。
當顏松在傍晚回到總部之前就遠遠地看見那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轎車。他不露聲色地進門,果然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發胖老頭子——
“沈老好。”他略微欠身表示禮貌。“這件事連你也驚動了麼。”
“這件事比你想的要嚴重的多。”沈宏邦有些不滿到了此時他還能如此從容的態度。
“我知道在什麼程度。當初讓他留下,你也是批准的。”
“你沒告訴我他是血龍。”
“至少他已經不是很久了,在這裡,他也一直很安分。”顏松依然是這般溫和的態度,讓這個老頭子有一肚子的火也發不出來。
“那麼你現在該怎麼做,一旦傳出去,這是有關於執習組聲譽的問題。”
“所以他們也已經找到你了是不是。”顏松的雙眼眯成一條縫。他控制得住局面,因為他的思維可以遍及整個局勢。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們提出了什麼條件?”
“……”沈宏邦對顏松的精明感到無言。他在最初的時候為執習組提供資金是正確地選擇——他看對了人,顏松的能力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執習組在步入軌道後給他帶來了豐厚的回報利潤。
但是這一次竟然出了大問題。一向被他認為做事嚴謹的顏松竟然將血龍這件事隱瞞——如果不是這次的事發,他還會始終以為這個使用他兒子身份的人只是一個被顏松親自招收進來的力量巨大的老實傢伙。
在那時,顏松向他闡釋了這個人才的難得,他也特地過來看看究竟會有什麼人能夠得到顏松的賞識。為了證明這個傢伙的優越,顏松甚至願意在沈宏邦面前與沈經進行體術的較量。
那個時候沈經還沒有正式被命名為沈經。
儘管那一次沈經因為身體原因表現不佳,一開始也相當保守地只顧防守沒有任何攻擊性而被顏松輕易地撂倒。但是第二次顏松讓他繼續,他好像終於領會了顏松的意思,在最後幾乎是野獸般猛烈地反擊一舉將顏松猛地壓制在地,右手扼住對方的氣管做出完全會致命的危險行徑。
其實那一次,顏松回想起來還是有餘悸。這個兇猛的男人在經受了長久的刺激後心智極容易崩潰——好在沈經終於想起了面前這個人是誰,眼裡那燃燒著的灼熱火焰也黯淡下去,右手忽而失了力氣將他鬆開,而此時顏松已經險些窒息。
沈宏邦並不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也沒能看出這個高大的男人有什麼異常之處。看到能夠招收入如此優秀的人,他也甚是欣慰,並且事後將自己那個已經死亡已久的兒子的身份賜予他,讓他能夠與常人一樣融入這個需要身份包裝的社會。
而沈宏邦始終忽略的就是……血龍。顏松是在成功處理掉黑鷹集團後將沈經帶回的,而且沈經剛被帶回的時候臉色蒼白,沒被衣服遮蓋的衣領處還有明顯的摩擦傷痕。
“呵。”沈宏邦終究也只能無奈地冷笑一聲,“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還能怎麼說?那傢伙來這裡……有五六年了吧,也沒有給我鬧出什麼事來,現在卻一下就暴露了。”
【全能者篇】壹拾貳 守護慾望的不同
“他們能夠找到我,也一定找過你了吧。真是給你帶來麻煩了,如果他們提出什麼讓你難堪的要求,也請你轉達給我。”
“要求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