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懸在半空中。
“追蹤。”她開口。
紙片小人扭動了四肢,迅速的往窗戶外飛去。
“啊喂,等等啊。”她還是走正門出去,突然想起什麼,再衝入顏松的房間拿了一件重要物品。
紙片小人貼著地面飛行。她跟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看見紙片有異樣的動靜。這麼說阿松是走的很遠了,他一定是執意不讓執習組找到他。“玄,你帶上我吧。”她說道。
玄鏡點頭,抱起封河。“疾。”她下達命令。紙片向高空飛揚,玄鏡一個縱身飛行在半空追上去。
速度很快,她只覺得兩遍掠過風聲,四周的景物已經向後拉成細線。十分鐘後玄鏡落下,封河跳到地面上,看著另一個繁華的都市——已經是另一個城市了嗎?
紙片水平的飛行,緩緩的插入一個門縫。封河抬頭,這是很普通的一個小酒吧,埋沒在繁華都市的陰暗角落。她推開門,鈴鐺【叮】的一聲響,她將頭探進去,裡面燈光昏暗,人卻有不少。
音響放著激情的快節奏歌曲,裡面的裝飾混亂無質。沒有人在意這個未成年人進來,她張望四周找紙片,一邊把幾個大叔們推開。一個男人坐在吧檯邊,人形的紙片附著在他背上,紙質雙臂抖動兩下吸引封河注意。
封河把右手食指點在紙片上,紙片迅速失去靈力,落在地上被人踩踏。
男人感覺到了有人的手指點著他。轉過頭,有些疲憊的眼睛望著她,遲鈍了很久後終於開口:“怎麼找到我的。”
他帶著帽子,穿著一件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白色外套,在喧囂的環境裡顯得十分素潔。
“你跑的這麼遠就是為了喝酒?”封河微笑,“那他們真是永遠都找不到你了。”
“呵。”只是笑一聲,他的聲音沙啞,在將一杯酒的杯底部分喝盡。過了十多秒,才說道,“讓我一個人過一晚就好了,我沒事。”
他面前有三四個空杯,但是他已經喝的完全不止這些。看得出他的酒量很好,但是這並不像是隨便的啤酒……
“那……我來陪你一晚上?”她拖過來一把椅子,那個剛要把屁股按下去的大叔滾到了地上。
“喂!小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在地上的大叔一把拎起封河的後領,“你這小丫頭片子找死!”
顏松站起來,他比肥胖的大叔高,一掌甩過去揪住大叔的頭髮:“我喝酒了,別惹我。”
“你也找死是吧!”大叔丟開封河,甩開顏松的手,做好準備剛要一拳頭揮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顏松握住右手胳膊。
顏松右抬腿,膝蓋擊在對方腹部,在對方將酒水吐出來之前他在一個側身把大叔甩出去——笨重的男人後背擊在桌角上。
“這種不乾淨的地方,我也就勉強來一次。”顏松再意志昏沉的坐下,右手手肘支在桌面上緩了兩口氣。
封河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再把椅子拖到顏松身邊坐下。“放心啦,我沒把別人帶過來,不要喝太多酒啊,什麼事就給我說啊……”
“你不該來這麼骯髒的地方。”
封河伸手摘掉他的帽子,顏松的白色長髮垂下來,繫著頭髮的頭繩已經鬆垮。
周圍的人一陣吸氣聲,不少拿出手機抓拍。
“不要鬧。”顏松輕聲的責怪一句,取回帽子重新戴上,拉低帽簷,但沒有把頭髮挽起來。
“你也很在意你的形象是不是?”
顏松笑一聲,沒有任何情緒的,很平靜。
“吶,我給你帶東西來了。”封河從懷裡抽出一個重物,用報紙包著,很故意的把報紙撕碎髮出雜亂響聲後,封河把裡面的相框放在吧檯上,照片正對著顏松。“是因為這個是不是?”
照片上是他,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
“那又怎麼樣?”顏松很輕屑的看著封河,“你想讓我忘記?”
“我怎麼能讓你忘記呢,是你自己不願意忘記。”封河看著他疲憊的眼睛,“你會很認真的工作,將精力全部轉移在工作——你已經要忘記她們了是不是?只是你不甘心忘記,所以要在這個時候用照片,一遍遍回憶起她們,再讓她們重新進入你的記憶——”
顏松微笑,點頭:“你真是一點也沒有小孩的天真……我確實快忘記了,但是我不甘心就這麼忘記。”
“那麼……你有什麼要做的嗎?既然不願意忘記,你一定是有什麼願望吧?”
“願望……”他的眼眯起來,幾乎閉上,“願望這種事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