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聲巨響,再回頭,身後那輛吉普車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剛才他們停車的地方缺了一大塊。只有那件覆蓋在林順身上她來不及掀開的西裝在風裡飄飄揚揚,西裝質地輕,下面風又大因此落得極慢,月光下,一塊黑布在深淵之中下降,小顧目瞪口呆的走到懸崖邊,卻只看見一個黑影子在雲霧之中搖擺飄蕩,悠悠然象是一個幽靈,就這樣漸漸消失不見,隔了許久才聽見一聲悶響大約是車子掉到地上的聲音。

小顧看著下面雲深霧杳,萬丈深淵,這才感嘆道:“真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啊。”轉頭,他不由稱讚程敬南:“程先生,你真是冷靜過人,這樣鎮定,真是罕見。這麼兇險的境地,我在雲貴一帶開了這麼些年的車還是頭一回遇到,我真是佩服你有如此好的自制力。”他年輕時候就愛冒險,這橫斷山脈的盤山公路,事故險情多發地段他幾乎都去過,卻真是沒見過這麼兇險的情境,心裡自是十分佩服程敬南的鎮定。

程敬南勉強的牽動唇角,卻怎麼也擠不出一個笑容來,小顧贊他鎮定冷靜自制力罕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方才到底有多麼害怕,只差一步,差一步林順就隨著那車掉入這雲深霧杳的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真真是千鈞一髮的兇險。方才,他幾乎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制住,生怕呼吸一重便驚動了那掛在懸崖邊上的大石頭。

如果他鎮定,他不會連呼吸都摒住,如果他冷靜,他手心背心額頭上會有這麼多冷汗,他到此時猶自不敢相信那恐怖的一幕已經過去。他的手牢牢的箍住林順,林順快要窒息,但是他毫無知覺,只是本能的將林順的腰肢勒得死緊死緊。

林順也不呼痛,任由她如何的睡意朦朧,這也該被嚇醒了,她仰頭怔怔的望著程敬南,雙手緊緊的攥緊他的手臂,驚魂未歸位,程敬南也低頭看著她,兩個人都是呆呆的,視線彷彿被膠著,恍若隔世。

幸運的是這兩天雖然洪澇嚴重但暴雨到底是停了,程敬南聯絡了鄭經理,這樣一來,就近的話他們只得在這裡等待保山那邊再派車子過來。

林順止不住的想睡覺,越是寒冷越是睡意濃厚,程敬南抱著她坐在一塊石頭上的拉著她說話,她不肯運動就只好找她說說話,小顧的經驗是絕對不能睡著。

程敬南明白現在林順除了貝貝的事,心裡什麼都裝不下,不知不覺就引得林順把貝貝的事跟程敬南交代得一清二楚。

原來貝貝從那天離開N市,在雲南某縣做醫生,可一直因為林順的事心情不好。她一個人揹著包便去旅遊了,她不選古鎮也不選名勝,單單就選那些兇險的自然風景。她在思茅的時候碰上一個編劇,是來採風的,那編劇不知道怎麼回事把腿給摔了,窮鄉僻壤的醫療條件極差,貝貝用自己的醫學知識幫他把腿給治好了,這以後兩人就結伴而行。難的這個編劇跟貝貝志同道合,一起去過虎跳峽,原始森林。貝貝平日裡雖然不合群,她孤身一個女子也不是怕壞人,但是大半年一個人走久了有時候也難免孤獨,也就默許了穆蘭的同行。

有次從騰衝地熱火山回來,走到保山的一個小山村的時候貝貝病了,真是一個又窮又落後的村莊,貝貝走不動了,有時候是在難受她就對穆蘭說:“穆蘭,你一個人走吧,我這個人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死在這兒,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哭,我也不要你可憐。”

第 二十一 章

穆蘭卻哭了,流著淚倔強的說:“不行,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他堅持每天步行幾十裡山路去鄉衛生所給貝貝拿藥,有時候西藥缺貨他就買中藥回來自己熬。山路崎嶇,他是大城市長大的孩子,走不慣但是每天必須要趕著走去走回,晚了就怕天黑又怕野獸,有時候走得急難免就把腳給扭了,但是他在貝貝面前總是忍著痛,裝也要裝做正常人一樣。腳上即使痛得有針在心窩裡扎,他也談笑自若,他並不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麼那麼不想承人的情,但是他知道一旦讓貝貝知道他為了她受傷她鐵定是不會再吃他拿回來的藥,肯定會趕他走。結伴這幾個月來,他深知她的脾氣。

有一天貝貝看穆蘭回來臉色差,掙扎著起來要自己煎藥讓穆蘭去休息:“我知道山路難走,我自己來煎藥吧,我是醫生,你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

穆蘭笑著說:“哪裡累,我的體力好得很,我現在還能跳竹竿舞給你看。”說著穆蘭還真蹦了兩下,他這天正好在山上摔了一跤把原本拉傷韌帶的腿又颳了幾個口子,這一蹦心裡疼的齜牙咧嘴,可臉上還是笑著,把貝貝推走。

貝貝在簡陋的房間裡睡了一會,想去上廁所,那樣的農村廁所一般都是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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