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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局那裡的新裝置只能繼續耐心的等待,但是觀眾們的電話可是不會繼續等待的。
“毛總工,線路再次發生擁堵。”工程師那次發出警報。
“把現有裝置的所有餘量開啟一半。”毛總工摔下電話,大聲發出命令。
“這……”工程師有點猶豫,裝置餘量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會用到的。一旦使用,出了事情就沒有更多的緩衝餘地了。
毛總工撓了撓頭,氣道:“你先去做吧,不是還留了一半嗎,不要緊,d國裝置還是很牢靠的。我c,要不是那個姓葛的故意慢吞吞的不做事情,哪會搞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今晚真要出了事情我非得告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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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點40分,電話局的裝置還是沒有準備好。但是更大數量的電話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來,電視臺這裡佈置的現有裝置開始承受極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觀眾們要想打通這些熱線電話已經變得非常困難。
“毛總工,兩件事情。”
“有一波電話透過軍用線路向我們撥打過來,是否需要提供優先許可權?
“第二,瞬時通話量已經超過了兩千五百的限額。正在向著三千的極限值邁進。”
工程師大聲的彙報著情況。
毛總工後背上的冷汗直冒,但是表面上依然維持著鎮定。
“軍用線路當然優先,這個你不用問就應該知道。對了,李局長呢?現在他在哪裡?叫他再去催一下姓葛的。”
“李局長剛才跟局裡打完電話就不見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我c#%*!”毛總工滿臉漲得通紅。嘴裡難得的大肆發洩起來。
一看情況有點不妙,這位李局長當然就藉機“走開”了,那麼事後問起他當然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當領導的嘛,怎麼會關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具體的事情技術上的事情不是有毛總工和工程師們在的嘛。
“怎麼辦,毛總工?”工程師催問了一句。
“把現有裝置的所有餘量都給我開啟用上!”毛總工一把扯開襯衣上的扣子,大聲的下著命令。
“毛總工,這不行啊,餘量用足之後一旦再次超載,裝置將會立刻崩潰的。”工程師提醒著毛總工。
“就按我說的去做,出了事情我擔著!快去!”毛總工用力在桌子上重重一擊,怒氣勃發,厲聲喝道。
這一次,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按照現有裝置的餘量計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還能堅持十幾分鍾,萬般無奈之下毛總工也只能賭這一把了。
9點42分,九號選手聶曉霜已經完成了她的演唱,正在聆聽朱老師對她的點評。
電話局那裡的裝置依然沒有併線執行。
機房裡的裝置開始不時的亮起紅燈,提醒著電話局來的這些技術人員,裝置已經揹負了沉重的壓力。
9點45分,十號選手諸學文已經登上了舞臺,開始了他的演唱。
機房裡的電話仍然保持著安靜,裝置上紅燈亮起的頻率正在逐漸加快。
毛總工來回踱著步,但是他的視線一直死死地盯在電話機上面,渾身汗如雨下。
9點50分,十號選手諸學文演唱完畢,向評委發出質疑。引起全場譁然。
機房裡的電話死寂一樣依然沉默著,裝置上紅燈大亮,過載報警的聲音尖利的嘶叫起來,整套裝置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毛總工早已停止了移動,木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了肉裡。
9點51分,機房裡的電話在警報聲中乍然響起。
……
申城北面,江畔,海軍申城基地住宿區域。
一套兩層的別墅式小樓靜靜地矗立在住宿區最安靜的那個角落,書房裡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一位正在看書的老者拿起了電話。
“嗯,知道了。”過了一會兒,老者放下了電話,起身走了出去。
二樓最東面的一個房間裡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音。老者緩步走到房間前面,突然抬腳猛地就是一踹,房門立刻洞開。
“老爺子,有什麼事兒您直接進來說不就行了嗎?好好的幹嘛踹我房門啊?明天又得找人來修。對了,您的腳沒事兒吧?”一個聲音在房門來回晃盪的響動中懶洋洋的說道,語氣裡一點都沒有驚詫於房門被這樣的暴烈手段踹開。
老者中等身材偏瘦,看上去慈眉善目,除了一雙眼睛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