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團的涉外經紀人開具的。”高重先笑呵呵的說道:“而且我知道授權書不能重複開具,否則會有一些法律上面的問題。”
“哦,是這樣啊?”陳斜陽有點尷尬了:“那,澹臺女士你看……”
澹臺文慧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如果陳斜陽自己願意一直這樣下去,澹臺文慧並沒有這個必要來幫著申交。人必自救才行,光靠別人怎麼可能走得長久?申交在融入國際樂壇的這個過程當中,吃點虧並不算什麼,但是吃虧之後如果仍然毫無醒悟的話,那今後的路只會越走越窄。以前那樣的“經紀人”可不會為申交的利益著想,申交想要繼續使用那就繼續使用好了,澹臺文慧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話。
澹臺文慧的態度可以超然,葉梓不行。就是看在自己的恩師孫雲先生的份兒上,這個忙他也是一定要幫到底的。
“高團長,據我所知情況好像不是這樣的吧?”葉梓不能讓陳斜陽說出拒絕澹臺文慧的話來,陳斜陽話說出口葉梓再來反對,那就不是原來的意思了。
高重先未語先笑:“葉梓先生,這是我們申交內部的事情,您看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晚上我請您吃飯。”
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對著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口稱“您”字,還要請客吃飯,這個高重先的城府絕對深得嚇人。他這樣一說,葉梓可就沒什麼理由繼續留下來了。
“高團,我好想也記得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個冷峻的聲音恰到好處的說了一句,當然就是潘喆。作為申交的首席,他完全可以不把高重先這個副團長看在眼裡。
陳斜陽皺了一下眉頭,心裡也隱約感到有點不太對頭:“小葉子,那你就說說應該是怎麼樣的。”
“好的陳老師,”葉梓立刻便開口說道:“剛才高團長說授權書不能重複開具,這話也對也不對。”
“如果申交已經開具了一份幾年期限的全範圍全權委託授權書,那麼授權時間沒有到期之前,的確不能再另外開具一份授權書出去。但是如果沒有開具過這種型別的授權書那就完全沒有問題,申交想要一場演出開具一次都是可以的,一個地方開具一份也是可以的,在這一點上是由申交掌握這個主動權。”
葉梓用幾句話就把情況完全說明,隨後問道:“陳老師,申交的全範圍全權委託授權書已經開具出去了嗎?”
陳斜陽還在努力回想當中,高重先就搶先說道:“葉梓先生,我們申交的全範圍全權委託授權書在去年就已經開具出去了。”
“好像沒有。”陳斜陽想了半天,高重先都說完了他才確定下來。
正副兩位團長的說法大相徑庭,辦公室裡一下子沉寂下來。
“咦?小高,我不記得我們開具過這種授權書啊,每一次你來找我開具的好像都是單次演出的授權書,現在我全都記起來了。”陳斜陽這種在這些方面這麼遲緩的人,都越來越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高重先依然是未語先笑,一點都不慌亂:“陳團,您不記得了?去年跟新家皮那邊談判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具了一份全範圍的全權委託授權書出去,跟對方簽約了三年。”
“陳團,您再好好想想,記起來了吧?”
“小高,你記錯了吧?”陳斜陽已經完全想起了當初的情況:“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拿給我的就是一份單次五場新家皮演出的授權書要我簽字,我記得很清楚,怎麼現在又變成全範圍全權委託的了?”
“小高,我的記性沒那麼差,這種型別的授權書我不記得跟誰簽訂過。”陳斜陽說得非常肯定。一個能夠記憶那麼複雜的交響總譜的指揮大師,他的記憶力絕對不可能差的。
“唉,陳團,您怎麼就忘記了呢?您稍等一下,我把授權書拿過來給您看看,您一看就知道了。”高重先始終是未語先笑,就連那聲嘆氣似乎都真的是在替陳斜陽的記憶力感到可惜。說完,他便走出了陳斜陽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陳斜陽已經確切感到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對了。他只是對金錢方面不太敏gan,並不等於他傻。
高重先很快就回到了陳斜陽的辦公室,從一本精緻的資料夾裡取出一份檔案遞了過去。
“陳團,您看是不是這份授權書?”
“授權書怎麼會在你那裡?”陳斜陽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這樣的重要檔案應該放在團長的檔案櫃裡儲存,不可以留到外面,副團長拿著也不行。
高重先笑道:“陳團,是您讓我收起來的啊。”
沒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