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捂著嘴,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可是當政者的大忌。
這回臨老九可逮到她把柄了,“哈哈,你說實話了吧!平時裝出一副不在乎那個教書先生的模樣,其實你很在意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重。做人幹嗎這麼不坦白呢?”
“你還有臉說我?是誰為了躲個男人,不僅棄商從政,還公然在大堂上向女主求親,以表心志——我還以為追你追到天涯海角的是個女人,沒想到是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
狗咬狗的把戲又開始了。
這回斜日贏!她成功咬到臨老九的尾巴,“斜日,我警告你,你說我什麼都行,就是不準提那個駱舫遊。”
那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剋星,他連聽到那人的名字都覺得頭痛。
威脅她?他還嫩了點。
連罷月和素縈那兩個在政治權力中滾大的女人,她都不放在眼中,還會怕了他——臨老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拿我當幌子,要駱舫遊對你徹底死心。結果呢?如願了嗎?”
結果他還不知,可他心裡自有盤算。
她不是說只要他娶妻,她就對他徹底死心嗎?現在他已放下話來,要娶革嫫第一女子,他的斜日女主。
這回駱舫遊那傢伙說什麼也該死心了吧!
他正尋思著,忽感門外傳來別樣的氣息。像極了每回駱舫遊靠近他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感覺到的壓迫感。
莫非,她來了?
“九爺……”
臨守身氣喘吁吁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見著他,臨老九心頭“咯噔”一聲落下了,還好不是她……還好。
往日他只是不想見到她,今日他有點怕見到她。
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就是有點怕見到她得知他要娶斜日女主後的反應。這本是他的計劃,可當真執行起來,他又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了。
真他孃的窩囊透頂!
臨守身可不管九爺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他那滿腹的心思都被九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打亂了。
“九爺,您要娶斜日女主是不是?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斜日女主那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娶了她進門,那咱們臨家上下還有好日子過嗎?所以九爺您……”說著說著臨守身忽然消聲了。
說話之前,尤其是在說別人壞話之前務必要看清形勢。人家正主正坐在裡頭呢!你當著人家的面把人家說得跟母老虎似的,好似一進了臨家的大門,臨家上下皆會死於非命。這談話的主題若是尋常姑娘也就算了,臨守身話裡的女子可是革嫫最有權勢,也是最有手腕的女人啊!隨便吹口氣就能吹走臨家上下的幾百條人命。
如果單為了賭口氣,斜日還真想嫁進臨家,看看是否會鬧個人仰馬翻。
可惜她不能,誰讓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呢!不巧的是那個主還和與臨老九糾纏不清的那位駱舫遊有著近親關係。
革嫫紛繁複雜的政權鬥爭都沒有這場感情戰役來得亂。
還有更亂的呢!
臨守身怯生生地繞過斜日女主湊到臨老九身旁小心翼翼地吐出幾個字:“她來了。”
“是,她是來了。”臨老九在朝堂上向斜日女主求親之時就已準備好被她追著打了。
“我是說……”臨守身急得直跺腳,“‘她’來了。”
“是她來了嘛!”人就在這兒,誰都見著了。
“我是說‘她’!她——”
臨守身指了指門口,恰巧那個她款款而來——
她來了!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見到她,臨老九的第一反應是往後退,一直退到斜日女主的身後,恨不能躲得無影無蹤才好。
被他拉做擋箭牌的斜日女主不肖地睨著他——瞧臨老九那點出息,敢做怎不敢當啊?
“駱舫遊拜見女主。”
一聲拜見喚回了斜日女主的注意力,她發現自己錯了。
上回只是遠遠地看見駱舫遊與臨老九糾纏在一起,這回近距離相望,再加上剛剛的那聲拜見,讓斜日女主明白自己看錯了一件事。
駱舫遊是她,不是他。
雖做男裝打扮,但瞧眉眼形容,絕對是地地道道的女兒家。斜日女主點點頭,開始明白臨老九拖她下水的真正目的了,扶駱舫遊起身,斜日女主含笑嘆道:“原來駱家舫遊是位姑娘啊!”
甩開那個牽著她紫色長袍的人,斜日女主不遺餘力地將臨老九推到倒黴第一線,“我瞧著二位像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