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您的奴婢,但……奴婢不會出賣舊主。”
預料中的答案,花落警覺得還是晚了點,陳珈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相比謝濟軒的身份,她更關心哪裡有火龍珠。
灰褐色的湯藥放在陳珈手邊時,她像個孩子一樣皺眉頭躲開了。綠蘿回頭看了看謝濟軒,無奈的說:“夫人,該喝藥了。”
陳珈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好綠蘿,你幫我喝了吧,要不讓花花草草喝?”
綠蘿道:“夫人,屋裡的花花草草都搬出去了,已經沒植物供你倒湯藥了。”她端起湯藥隨著陳珈在屋裡捉迷藏,等到陳珈終於肯喝藥時,盛夏的天氣早已讓她跑出一身薄汗。
她道:“花開,你先伺候著夫人,我去去就來……”
綠蘿走後,謝濟軒道:“何苦這樣折磨她呢?”
陳珈道:“折磨,你怎麼說話的,沒見我也在跑嗎?”
“為何不見你出汗?”
陳珈道:“怎麼沒有,要不你來聞聞?”
謝濟軒並未同往日一樣親近她,他含笑站在原地,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這些湯藥可都是幫你調理身體的。”
陳珈親暱的靠近了他,問:“為什麼你最近都不佔人家便宜了?”
謝濟軒被她問得有些尷尬,他迴避了這個問題,反問:“為什麼要把花坊的開張時間推到入秋以後?”
陳珈笑著說:“等小白啊!”她的眼神很真誠,似乎完全沒有看見謝濟軒眼中那抹不自然的神色。
等小白是個幌子,小馬的出現讓她以為謝濟軒已經聯絡上了謝家。沒有拿到質子府內的火龍珠之前,她不想讓謝家人得逞,更不想離開北國。
見他沒有說話,她問:“怎麼,不應該等他?南宮裕不是說歡喜和小白都沒有被覃月抓住嗎?我總覺得小白很快就會回來了。”
謝濟軒把苦澀的笑容藏在了心底,皇甫端白失蹤近三月了,他要怎樣才能自圓其說?至於謝家,小馬的下屬已經暗中去往日的聯絡點找了一遍,結果並不理想。所有留在北國的謝家人好似蒸發了一樣,遍尋不到。
陳珈道:“為什麼愁眉苦臉的?過來陪我練琴。”
看她沒心沒肺的撥弄著琴絃,他真有些羨慕她的無憂,隨即又自嘲的笑了,他的夢想不就是讓她可以這般開心一輩子嗎?
他問:“今日可有想出什麼新曲?”
她沒有回話,似乎在看什麼,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看見花落躲在院門口的牆角處。從她探出又收回的腳尖可以看出她還在躊躇著要不要進來。
“進來,別杵在那磨磨蹭蹭的。”
聽見公子發話後,躲不過的花落疾步走到了陳珈面前,隨著“撲通”地下跪聲,她道:“奴婢有事相求?”
“說。”
“夫人曾讓奴婢在那四十餘名女子中甄選出適合進入花坊的姑娘。夫人還說,若有不適合性情剛烈的可以放她們自行離去……”
陳珈點點頭,示意自己確實說過這些話。
花落道:“有對陳姓母女住在香河鎮外的村子裡,母女兩人就靠紡紗生活,由於香河鎮被兵攻破,兩人失生活來源,只得隨人賣身到了府中。”
“奴婢見她們可憐,又有親戚生活在北國城內,便自作主張放了她們。怎料她們的親戚是個無賴,不但奪了她們的隨身行囊還扣下了女兒,讓母親來府中討要銀錢為女兒贖身!”
花落的言語不掩激動,在她心中,四十多名女子無一不是可憐人。她接著說:“陳母被門房攔在了府外,希望奴婢可以求主子救出她的女兒,奴婢……奴婢……”
除了不斷磕頭外,花落不知還能說什麼。
“咚咚……”的磕頭聲異常沉悶,一向喜歡花落的陳珈不為所動。一旁站著的謝濟軒聽不下去,主動提醒道:“主子不願說話,你磕死也沒有用。”
花落抬頭看著陳珈,紅腫的額頭滲出了血跡,漂亮的面容上淚水漣漣。
陳珈面無表情的說:“這裡是質子府,不是客棧,豈能容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四十多個姑娘,小馬全都是給了錢的,在我眼中她們就是貨物。你倒好,甄選了那麼長時間只給我留了十個,餘下的不是送走了,就是被弄到廚房幫傭。”
“先說留下這十人吧,長相入眼的不超過三人,另外七個送我燒火,我都嫌棄她們長的磕磣。”
“知道你心善,以為你會把這群姑娘全部送走,幸好你有腦子,只送走了十人。到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