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兩個女子在打什麼啞謎。
直到陳珈說,“既然你看了那麼多春宮,自然知曉書生們喜歡把各種花樣都取個雅名兒,吹簫在得意樓只能是一種特定的服務,除此之外,你要發揮想象。比如:千山萬水,就是讓姑娘們用舌頭(舔)遍恩客的全身;又比如冰火兩重天,便是姑娘們口中分別含熱水和冰塊幫客人吹簫……”
謝公子終於聽懂陳珈在和暖春說什麼了,他紅著臉推門而出,只覺腦海一片空白,這樣的姑娘他真的能接受?
夜涼如水,窗外的知了避過了炎熱的正午,終於在夜晚敞開了喉嚨開始放聲歌唱。
陳珈上穿著一件黛青色撒花雲錦中衣,逶迤拖地的是一條粉白色並蒂蓮緞裙,溼漉漉的長髮像水草一般緊貼後背。
“綠蘿呢?為何不讓她將你的頭髮給擦乾?”
稱病躲了好幾日的謝濟軒終於出現了。
陳珈頭也不回的說:“小日子,讓她歇著去了。”
花梨木的平頭案前,陳珈正在研墨臨帖,她擔心老不寫字會讓這身體忘記了藍伽羅苦練出來的那手好字。要臨的帖子是書桌上隨手抽出來的,反正也不懂書法,看著順眼就行。
謝濟軒難得見她安靜的模樣,躍動的燈火下,她的剪影美得像畫。他用指尖描繪著她的剪影,多想時間就這樣一直停留,多想她就是初見時那個天真純良的藍伽羅。
一陣夜風從窗外溜了進來,他忍住想要幫她擦乾頭髮的衝動,淡然的問:“我們說說話,好嗎?”
陳珈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有些自戀的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字。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習慣了對上鏡中那張清純無辜的面龐。扮天真扮得久了,這種感覺竟然深入了骨髓,就像案几上的字跡一般,乍看不像自己寫的,仔細看時,每個字跡中都有著她前世的痕跡。
她走到謝濟軒面前,剛想把頭靠在他胸前,他卻往後一退,道:“你頭髮太溼,待我幫你擦乾。”
陳珈垂下頭,把失望和落寞藏在了眼底的深處。高貴的謝公子終於忍受不了她了嗎?新鮮之後,(衝)動之後,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腦中,理智者的愛情啊,總是有著千般苛刻,萬般條件。
潔白的棉布與溼漉漉的黑髮在他掌間摩擦出暗啞的沙沙聲,房間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