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會，道：“他。”
對於這個答案陳珈非常的意外，她問：“你覺得我殺不了他？所以最終的選擇是他？”
“是。”
（赤）裸裸的鄙視！想想也對，陳珈只會動嘴皮子，真正做事的人是謝濟軒。一旦他們之間發生利益衝突，小馬會對付她實屬自然。
“你會幫他殺了我嗎？”
“不會。”
“我和他發生衝突時，你選擇什麼？”
這個問題，小馬和三通一達早已形成了默契。他道：“誰贏，我們跟誰。”
真是勢力，好在態度坦誠，陳珈欣賞他們的態度。這是一個優勝劣汰的世界，只要謝濟軒能夠堅守誓言，她絕不會與他為敵。
“做事去吧，明日讓韻達來府中照顧我，你的性格不適合留在這裡。”
小馬一夜未眠，保護陳珈是他的責任，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他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為什麼她要選擇韻達？為什麼會說，他不適合待在質子府？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都幾個月了，對於無相公子突然離開，並沒有帶走小姐，他一直疑惑不解。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因他綿力薄材，無法幫助到兩人，無相公子才會忍痛離開小姐。
如今小姐也嫌他能力有限，他該怎麼辦呢？
天亮後，匆匆趕來的韻達同小馬一起跪在了陳珈腳邊。
“韻達，今兒起你就在我身邊伺候著吧，府裡的好東西儘管拿去使，我就喜歡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是，奴家一定會照顧好夫人。”
幾日前，韻達收到自家公子的書信，隨信而至的還有幾個侍女，公子要他將這些人手安插到質子府。他正愁著該怎麼把人手安插到陳珈身邊，就得了這麼一個機會，難不成公子和質子妃一直保持著某種聯絡？
“下去吧，”支走韻達後，陳珈看著小馬笑了。
“能夠想出杜鵑醉魚，又能激得覃月火燒香河鎮，把你留在質子府就是浪費。我有事兒交給你做，有信心做好嗎？”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知道紫金山嗎？”
“知道。”
“你有本事弄個組織對抗紫金山嗎？”
時隔三年，陳珈終於想到了要讓小馬去做當年謝濟軒讓他做的事情。
小馬嚥了咽口水，思索片刻後，沒有將自己成立了杜鵑醉的事情告訴陳珈。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杜鵑醉實在太小，他無顏跟陳珈說起。
“屬下盡力。”
陳珈和謝濟軒不一樣。後者讓人做事時，會給予最大程度的信任和支援，但不會告訴你該如何做事。陳珈會，她總能想出一些稀奇的主意來達到目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開春後，準備一支隊伍，將得意樓中資質不好的幾個姑娘帶入草原腹地，讓她們為牧民犧牲一下。”
小馬不解的看著陳珈，這和紫金山有什麼關係？得意樓生意那麼好，為何要將姑娘們送給沒有錢的牧民？
“菸斗一直都在貴族中流行，我想讓老百姓也抽得起，你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將菸斗帶到草原深處。無論你成立什麼組織，都需要人手，你的目的之二，就是將草原上流離失所的牧民召集起來，讓他們跟著你走……”
“夫人，”小馬打斷了陳珈的話語，“不如等羅老爺來到北國後，專門組建一支商隊，這樣還能防止遭受馬匪打劫。”
陳珈笑了，補充道：“我會讓木府提供巫和線路，你只需把人手隱匿在正常商隊中就行……銀鉤賭坊作為你的據點可好？”
“夫人，”小馬建言道：“賭坊可以用來訓練人手。據點的話，屬下認為安排在兩國邊境比較安全。”
“香河鎮，商業重鎮。位於兩國邊境，百廢待興，人口複雜，流民湧入不顯突兀。你認為如何？”
“夫人高明。”
還有一句話陳珈沒有說出口，她承諾過會讓那些被逼賣身的姑娘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如果可能，她想在香河鎮上為那些姑娘留下一點生存空間。
“這些錢你拿去，不夠就回府找賬房支。”
水西王購買得意樓的銀子轉手就到了小馬那裡，陳珈的大方讓小馬感到非常驚訝。
“幹嘛那麼吃驚，我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陳珈確實不缺錢，南宮裕那裡有很多錢，謝濟軒的家當基本都砸在了得意樓中，更別提得意樓一直都在找她採購胭脂酒水，賺得不多，幾項相加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