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車倒是找到了。
找了不少人問過後,有人的確記得有一個包了頭的人推著車子走,車上有一個席子,下面蓋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至於銀霜,大管家說,她是三年前有人安排進府的,但是不知道是誰。
她進府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封信,信上有李府的蓋章,請大管家給她安排一份差事。
這種推薦的事情其實還很常見,有時主子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人,就用這種方式介紹進來。
進府之後,大管家給她在李府安排了兩個名譽上的父母。
這兩人都是貪財之輩,領著銀霜的月銀,卻對她十分不好,什麼活也叫她做,有時還打她。
銀霜失蹤的時候是差不多四個月之前。
當時她失蹤,根本就沒有人管。
李府裡的人都不敢說太多,只有一位老僕人大膽說了一句話,“丫頭過一兩年就失蹤一個,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人敢問。”
嚴雲啟心裡有點暴怒起來。
翔國律例,主人對買回來的下人有生殺大權,殺了人只需要出銀子安葬,並不犯法。
就算是丫頭失蹤,主人不過問,自然沒人敢說。
如此說來,關於那天晚上發生的血案,到現在為止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寧無心道,“李奉先死的這麼難看,到底誰能獲益啊?”
嚴雲啟皺眉不答。
這句話一點錯也沒有。
他死的這麼難看,誰能獲益?
嚴雲啟道,“明日去銀霜父母那裡看看。”
————————————————————————————————————————
第二天一早,嚴雲啟和寧無心從房間裡一出來,就聽到不遠處的院子裡熱鬧的很。
他們連忙趕過去,只見院子裡搭了一個臺子,上面有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在拿著劍,正在瘋瘋癲癲,手舞足蹈。
不少人都圍著,一邊看,一邊交頭接耳。
寧無心“撲哧”一聲,他對這種東西,倒是絲毫不信。
兩人找著管家,把銀霜的父母找了來。
銀霜的父母大約有五十幾歲,兩人並無生育,從年輕時就是李府的僕役。
兩人一見到和王,連忙跪下磕頭。
嚴雲啟問了幾句銀霜失蹤前的事情,兩人連忙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
銀霜是戚夫人房裡的丫環,繡工很好,針線活在李府數一數二,尤其喜歡繡梅花。
失蹤之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嚴雲啟聽見這二人講話吞吞吐吐,覺得一定有事情隱瞞。
他緩緩道,“李將軍已死,兇手乃是為銀霜報仇。最有嫌疑的,就是身為她父母的你們二人。現在再不說,只怕以後沒有機會啊。”
銀霜之母錢氏連忙叫起來,“我們雖與那晦氣的小蹄子名義上是父母,卻並無感情啊!請王爺明鑑!”
寧無心冷哼一聲。
銀霜之父老錢頭狠狠的罵道,“笨蛋!蠢婦!”
他清清喉嚨,“小的願把所有事情說出來,請王爺為小的做主。”
接著,他道,“銀霜來到府裡三年也不曾讓老爺注意。一日在府中行走,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子,卻摔倒老爺身上去了。老爺看上了她,當天就差人送了我們百兩銀子,和我們要人。老爺要人,我們豈有不給的道理,卻又怕她不從,將她迷昏,當晚便送入老爺房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嚴雲啟的胸口有些起伏起來。
寧無心也覺得這二人噁心萬分。
這兩個無良的父母!
嚴雲啟道,“你們帶我去銀霜房中看看。”
二人面面相覷道,“銀霜已經不見四個月了,她的東西都清理掉了,只剩下一些刺繡可以賣錢,還留著。”
嚴雲啟道,“把那些刺繡拿來這裡看看。”
二人連忙應著下去了。
寧無心忍不住罵道,“這二人才該死!拿著女兒的月銀,卻為了百兩銀子就不顧她的性命,將她迷昏了送到老頭子的床上去。簡直罪無可恕!”
嚴雲啟的臉色嚴峻起來。
這二人,也該死嗎?
不多時,錢家夫妻就捧著一包刺繡回來了,“這都是銀霜這三年以來的刺繡。她不見後我們還沒有開啟整理過。都在裡面,一樣都不少呢。”
寧無心將包裹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