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不能少想些案子,多想點風月的事?
他整天想案子,我怎麼能下的去手?
他整理一下衣服,邁步走進嚴雲啟的臥房中。
再一次來到這裡,心境有些不一樣。
桌子夠大,在上面可以做……
椅子也是很大,自己在讀的那本書裡有這樣的情景……
至於床……寧無心吞吞口水……
好……好飢渴……
“寧神醫?”嚴雲啟皺了一下眉頭。
他早已聽到寧無心的腳步聲已經走了進來,卻站在一旁悄無聲息。
寧無心穩定一下心神。
剛才心裡實在太不矜持了……
絕壁,絕壁,絕壁不能顯露出來。
寧無心的聲音清冷,“王爺喚草民前來有何事?”
嚴雲啟的臉色還是殘留著一些暴怒之色,卻在剋制著,語氣還有點恭敬,“特地請神醫前來,是想和神醫商量一件事情。神醫請坐。”
寧無心在桌前椅子上坐下,離嚴雲啟十五步之遙。
嚴雲啟咳了一聲,面露尷尬,神醫果然不喜與人親近,連坐都坐的那麼遠。
他小心道,“不知可否請神醫坐的……近些?此事事關重大,說話還是小聲為是。”
寧無心按捺住心裡的小激動,端了一把椅子,在嚴雲啟面前坐下。
他之前也曾經為嚴雲啟檢查眼睛,不過那是為了看病。
現在的情況,是嚴雲啟主動叫他坐近點,那種感覺怎麼能一樣。
他繼續清冷道,“王爺請說。”
“府衙帶走了一個婆子,說是兇手,要審,我沒有好的理由阻攔,只好讓他們去了。”
“這個草民聽說了。”
嚴雲啟的聲音帶了點怒意,“官衙審案,根本不分青紅皂白。這個婆子只是因為和小杏有些口角,卻未必是殺人兇手。但是此番她被帶走,必然遭受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也不奇怪。”
寧無心點頭,現在官衙審案,就是這麼審的。
只要兇犯一畫押,他們便是立了大功。
“王爺說的是。”
嚴雲啟躊躇一下,“這個兇手,只怕是個男的。”
寧無心挑起眉毛,“王爺為何如此說?”
“你說小杏舌骨碎的厲害,這種力道,只怕是個男人所為。而且,柴房裡只有一把小杏上吊用的長椅,以一個女人的身高和力氣,只怕難以將小杏的屍體掛起來。”
寧無心點頭稱是,他的確真沒想到這些。
不是他不夠聰明,實在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別的地方……
“而且,將人勒死,一般都是男人的作案方式。”
嚴雲啟感覺和寧無心這個聰明人說話十分舒爽,不禁脫口而出。
寧無心心中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嚴雲啟的樣子和說法,倒像是自己判過了很多案子似的。
“依王爺的判案經驗,女人通常用什麼作案?”
嚴雲啟脫口而出,“依照在下的經驗,女人通常用毒。”
寧無心驚異起來。
這個人真的有很多判案經驗?
而且,他自稱“在下”,不是“本王”。
嚴雲啟也感覺自己說多了,咳了一聲,“早上人多事亂,不曾將柴房查仔細,不知神醫可願再次帶本王去勘察一下?說不定兇手會拉了什麼東西在那裡。”
寧無心收斂自己的心情。
這個人就算會判案,又怎麼了?
反而更加增加他的男人魅力。
寧無心站起來,將嚴雲啟扶起來,在他耳邊輕聲道,“王爺隨我來。”
吐氣如蘭,輕輕噴在他的脖子上。
嚴雲啟只感覺身邊的人滿身的藥香,吐出的溫暖氣息將自己的脖子弄的微癢,身體微微一僵。
☆、第6章 案件一和王唐突
寧無心扶著嚴雲啟的手肘,慢慢向柴房走去。
從近處看,嚴雲啟臉上的剛毅神色讓他的英俊臉龐更加攝人,身上獨特的男人味也更加明顯,寧無心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他是一個純粹只喜歡男人的人,在和王身邊,就像把一塊肉丟在餓了二十四年的狗身邊一樣。
當然,這隻狗風華絕代,很有水準,也很高傲,寧願餓了二十四年,幾乎餓死,也決不肯屈就於劣等肉類。
他望著嚴雲啟淡色的嘴唇,神情像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