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是在怨毒地看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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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外面飛雪連天,一片蒼茫。
一開啟窗把頭伸出去,寧無心就能感受到那種自己幾乎要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心曠之感。
他把窗戶關好,手裡捧著小手爐,把身體緊緊的靠在旁邊正在閉目養神的人身上。
他的身體較為寒冷,一到冬天就有點受不了,不像身旁的這個人,身體溫暖的很。
寧無心哀怨的想,自從那天喝醉酒之後,這一個月以來,王爺再也不肯和他睡在一起了。
那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自己做了什麼?!
一想起那天的事,他就覺得憋屈。
該灌醉的人沒有醉,自己倒醉了。
一覺醒來,自己睡在王爺的床上,王爺卻睡在躺椅上。
而且,當天早上,王爺就告訴他,二人在一起睡,多有不便,以後不可以了。
他無論如何攛掇利誘絞盡心思,那個人就是不肯再多說一句。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勾引成功,連以前有的福利也被取消了。
還有比這更慘的嗎?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成了一個謎。
真是讓他抓心抓肺狂暴不已。
寧無心再次往嚴雲啟身上蹭一下,摸上嚴雲啟的手。
沒有用手爐都暖呼呼的,真不公平!
嚴雲啟仍然閉著眼睛,卻把寧無心的手握在自己掌中,輕微的揉搓。
這個程度的碰觸,屬於安全範圍。
而且,他早就發現寧無心十分怕冷,整隻手冰涼。
“王爺,我冷……”寧無心這段期間對嚴雲啟冷慣了,連撒嬌都很生硬,“你不怕冷,抱著我行不行?”
簡直像是命令。
嚴雲啟對此卻已經習以為常。
他半躺著靠著馬車,讓寧無心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斗篷將他包住給他取暖。
寧無心把臉靠在身邊人的脖子上,抱上他的腰,心裡有點欲哭無淚。
都抱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就是突破不了進入下一步?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嚴雲啟在心裡嘆一口氣,兩人……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吧。
他不著痕跡的親著他的頭髮。
我明知不能這樣和你繼續下去,卻又捨不得放開,這種心情你能不能瞭解?
寧無心問道,“王爺,李少言那封信,你是怎麼看的?”
嚴雲啟的臉色嚴峻起來。
三天前,嚴雲啟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原來的嚴雲啟在年少時的陪讀,李少言寫的。
後來嚴雲啟去了封地,李少言則繼續留在仕途,兩人很久不曾聯絡。
李少言的信十分嘮叨,先是花了幾張紙敘述了多少年不曾相見的思念之情,又提起自己近幾年的情況,接著說嚴雲啟這幾個月在京師很紅,皇上多次提到他,說他斷案如神。
最後,他終於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