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她說的沒錯。所以,他食言了。
當他再次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已經有了那個橘色頭髮少年的身影了。
家主繼承儀式那天他再次看到了她,她跪坐在他的面前拿出他們曾是一對的斬魂刀,“我以我的斬魂刀起誓,我,大刀川流霧將永不背叛大刀川家,為大刀川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熟悉的墨藍色裡只剩下陌生。
“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和不甘,明明那麼喜歡他到頭來只是猴子撈月一場空,鏡中花水中月所有的都是幻覺……”她的聲音讓他感覺空氣有些窒息。
“有事嗎,大刀川隊長。”看到他她疏離的態度禮貌的語氣顯得陌生。
半天大刀川初透沒有發出聲音,她轉過頭對那個橘子頭少年說:“一護,我餓了幫我拿點吃的吧~”然後掰著手指計算著自己想吃的菜,“唔……我想吃櫻花糕,魚籽壽司稻荷壽司還有……”自顧自的數著想吃的東西,已經起身的少年不理會她說的東西打斷,“啊,知道了。我會給你拿櫻花糕還有腐皮牛肉壽司炸豬排和生魚片,都說過了要多吃點又不是和尚吃什麼素!”
“喂!別拿那麼多肉菜啊,一護!!”
“你似乎很喜歡他。”初透優雅的笑笑。
剛才還充滿笑意的眼睛轉到他身上時立馬沒了親切感,“你是以什麼身份這樣問的呢?大刀川大人。”
“你一定要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流霧。”他苦笑著。
偏過頭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起身走到庭院當中。“那你想要和我說什麼,初透不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嗎?”走到櫻花樹下,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綻放的櫻花。
他從身後抱住她把頭埋在頸間的發中,“難道不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
本來應該是熟悉而有喜歡的味道現在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寒冷,掙脫出他的懷抱走到一邊。“解釋?現在解釋嗎?沒有用了,初透。”
“你覺得大刀川家的家主和零番隊隊長在一起才匹配是嗎?媽媽和爸爸是這樣,但並不代表每一代都是那樣啊!”
“可是嬸嬸說……”
“大刀川女士當然會那麼說,因為她要讓你進入零番隊所以她這樣告訴你理所當然。”嘆了口氣,“初透……你知道嗎,你的解釋遲了一百多年吶……”轉身看著櫻花樹下絕美的男人,輕輕的說,“如果在一百多年前你這樣說了我或許會等你回來,或許不會對你有抱怨,也就不會那麼討厭你了……說到底,初透還是拋棄了我,留下我一個人,當初的承諾已經沒有價值了。”忽然微微一笑,“知道我為什麼說初透你是最適合櫻花的男人嗎?櫻花開放的時候很漂亮呢,但是卻不是很可靠……而且三番隊歷來都屬於大刀川家是有原因的,三番隊的隊花金盞花是絕望的意思。”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空氣中留下隻言片語,“……絕望啊,那種對於任何事情都沒有留戀的絕望……”
他無力的坐到庭院裡的石凳上,緊閉的眼睛睫毛輕輕顫抖。突然被人揪起衣領,擰起好看的眉看著眼前怒火四射的橘子頭少年。“你是白痴嗎?!”他劈頭蓋臉的罵著初透。
冷冷的看著他,“你懂什麼!”
“你以為流霧和你在一起會在乎你的身份嗎?只要是她喜歡的人她會在乎你是誰?她絕對不會的!那傢伙就是那樣沒有目的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瞭解她嗎?我看你一直是最瞭解你自己吧!”
最瞭解自己?是嗎?是吧……
仰起頭看著那棵櫻花樹,那棵櫻花樹下,他和她第一次相遇,卻也是在那裡分道揚鑣。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錯過,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