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小二是不是反應過來了,身形一閃,已然直接往酒樓後院的茅房行去。
那速度,看上去明明是走路,可是卻是莫名快得可以。
眾人幾乎只見兩道人影從面前如飛一般閃過,下一瞬酒樓的大堂之內已然沒了人影。
所幸的是,這酒樓的後院此時正是一片寂靜,連個人影也沒瞧見。
居茅房更是安靜得可以。
兩人一人各自進了一間茅房,迅速換了一身外衣和一張面具,而後便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走了出來。
那換裝的速度之快,恐怕是秦洛洛有史以來的最高紀錄。
楚燁宸亦如是。
所以,當他們走出來,看到對方的臉龐之時,無需多說,他們也知道對方是誰。
只不過,少不了的,眼中還是有一絲愕然一閃而過。
只見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十足的默契,耳邊卻已然聽見小二語氣討好地帶著人進來搜查的聲音。
於是,不需任何言語,兩人身形一躍,幾個飛掠之間,已然出了那酒樓的後院兒。
饒是誰也想不到,方才那戴著兩張街邊攤販賣的拙劣面具之人,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再次回到那條街上,一臉沒事兒人似的逛起街來。
而那家酒樓的茅廁裡,則是並未留下半點兒證據。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在他們的包袱裡放著呢。
然而,走在她身旁的楚燁宸,卻是面色越發凝重起來。
一雙漆黑如黑曜石般的鳳目光華流轉,眼眸中盡是濃濃的思索。
聽聞秦洛洛此言,他先是滿面無奈地微微一笑,而後道:“莫兄弟,恐怕今天我們必須立刻離開蜀地城。”
“啊?為什麼?”
秦洛洛似後知後覺一般,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但是,還不待楚燁宸回答,她已然迅速反應過來,猜到了答案。
於是連忙說道:“那好吧。看來只有如此了。”
那位老伯,這次只怕無緣再見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以後若是有緣,再見也不難。
說不準哪天她心情好了,會再次來南疆遊山玩水呢?
畢竟,這一次,他們得罪的人,可是皇家之人。
那個想要殺莫扎特的幕後黑手,必然是這南疆皇室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今日之舉,恐怕已然引起了那人的注意,這蜀地城內,只怕也是風雨欲來。
那幕後黑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兩人。
所以,他們還是儘快離開蜀地城為妙。
於是乎,兩人當即作出決定,腳下步伐一轉,直接朝著城門口步伐狀似悠閒,但實則輕快地快步走去。
也不知是他們兩人動作太快還是怎麼的,城門口此時的檢查還很是鬆散。
兩人十分輕易便出了城。
只是,出城之後,眼見著那城門離他們二人越來越遠,他們這才運起輕功,迅速飛掠起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一連運起輕功飛掠了一個多時辰,兩人覺得安全了,方才停下腳步。
秦洛洛卻是早已經累得大口喘氣。
楚燁宸內功略高,卻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莫兄弟,我們先找一處將那兩張面具毀了。”
楚燁宸還真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不過,看看身旁與自己呼吸相近的人,他卻是心情好得有點兒過了。
“白公子,我也正這麼想呢。”
秦洛洛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展露一抹淺笑,開口答道。
於是,兩人當即找了一處隱蔽之所,找了一小堆乾枯的樹枝搭起來,點了一把火,將兩張面具毀得乾乾淨淨。
這才放下心,一同上路。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難免尷尬了。
因為,兩人沒有馬,徒步而行,顯然速度不快。
運輕功雖然可以,但前面打的那一架已是耗費了不少體力,若是再運輕功,只怕兩人身子就是鐵打的,也會熬不住的。
是以,百般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就這麼在烈日炎炎之下,沿著官道徒步而行。
南疆的風光一向很好,即便是官道周圍,也是一片鬱鬱蔥蔥,青蔥翠綠之間簇擁著各色嬌豔欲滴的花朵,風景獨好。
兩人此時,當真如同閒庭信步一般,一邊慢慢走著,一邊閒談家常。
隨著天空中旭日西移,秦洛洛與楚燁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