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懷疑,楚燁宸喜歡的人,是自己了。
抬眼看看天空中那一抹驕陽,深秋時節,陽光散發出的溫度淡淡的,帶著幾分溫暖,伴隨著秋天微涼的空氣,兩者竟是那般的相輔相成,只讓人覺得通體舒暢。
街道上的行人此時都已穿上了比較厚的衣裳,有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愉悅的笑容,而有的人,卻是為生計所苦,愁眉不展。
秦洛洛口中深深做了一個深呼吸,心下暗自想道:不管前世如何,這一世,她一定會幸福。
另外一邊,楚燁宸與秋言二人一前一後回了白悅客棧之後,楚燁宸卻只是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小啜著溫熱的茶水,半天沒說一句話。
秋言見狀,以他對他的瞭解,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是以,也沒有出聲,亦是從旁安靜飲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秋言眼見著楚燁宸那緊蹙的眉頭,心下微沉,卻也越發好奇。
他很肯定,他此時一定是在想著復仇之事。
難道說,那仇人,很難對付?
就在秋言心下正自疑惑之際,楚燁宸終於開口了:“秋言,你可知道讓人殺死我爹孃的人是誰?”
“是誰?”
秋言下意識地問道。
“呵,真是一個讓我想不到更想不通的人。”
楚燁宸微微一笑,語氣中卻透著幾分狠厲之色。
如果說,當初懷疑叔父是他的殺父仇人,還說得過去,現在,他卻不明白了,這個人,為何要殺自己的父母?
“到底是誰?”
秋言越聽越不明白了。究竟是誰?
“蒼山派的掌門,路子喬。”
在秋言那滿面疑惑的注視之下,楚燁宸終於開口回答。
他曾經想過很多次,爹孃的死,或許是江湖仇殺。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路子喬。因為,據他所知,這個路子喬,與自己的爹孃並無任何恩怨瓜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越發想不通了。
他的動機究竟何在?
而秋言聞言之後,亦是滿面愕然地驚呼一聲:“怎麼會是他?”
當天夜裡,秦洛洛一如既往地早早便躺下睡了。
然而,睡夢中,再度浮現出這些天來她時常夢到的那些情景。
鍾靈山下那痛徹心扉的發現,以及寺廟中熊熊燃燒的大火。
不知為何,那種心痛的感覺,在夢裡,竟讓她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甚至於,那種痛楚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更甚。
就好像那些事情,確實都是真真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般。
所以,當她從睡夢中突然間驚醒之時,額頭上已然佈滿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心中那種疼痛的感覺,直至此刻,依舊清晰不已。
只見黑暗之中,她忍不住一手撫住自己的胸口,口中連連喘息著,來平復那在睡夢中激動無比的心跳。
直到感覺到心中不再那般激動,她方才轉眼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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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彎皎潔的月亮高高懸掛,銀光揮灑,渲染了一室的清冷。
小七那雙綠光幽幽的眼眸忽然間在房間內亮起,緊接著秦洛洛便聽到一抹帶著十足擔心的聲音:“主人,你做噩夢了?”
“是啊,是做了一個噩夢。”
秦洛洛聞聲之後,猝然回神,朝著它看了過去。
現在,連她自己也無法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夢。
甚至於,她幾乎有些相信,夢中的男女,一定便是自己與楚燁宸的前世。
而那些事情,應該也確實是自己經歷過的。
“那……你沒事吧。”
小七看著她額頭上的大汗,繼續問道。
“沒事,時間還早,繼續睡吧。”
秦洛洛只覺得身心俱疲,說完便又躺下睡了。
這一次,總算沒有再做同樣的夢。
她也方才得以安然入睡……
翌日,她依舊準時起來練功。
外面的天色此時一片黑沉。
只見她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專心地感受著內力在體內執行一個小周天之後,漸漸凝聚到丹田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她那臥龍劍法的心法已經小有所成。
直接導致她的宮家心法也已經到了再次突破的瓶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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