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到,女孩就這樣仰頭望著她的臉一直笑一直笑。
德拉科皺皺眉,不快。
女的拉著女孩回到另一個房間,看到那個男的,女孩瑟縮了下,躲到女的身後。男的皺了皺眉,擠出個笑蹲下叫她。
德拉科恥笑他,這女孩又不是五六歲大小,他這麼蹲著哄這麼大個孩子算什麼?看來是不怎麼照顧孩子的。
兩人對著女孩說了什麼,女孩撐著笑左看右看,一直不停點頭。
卻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德拉科眯著眼睛盯著這對男女,他們居然很滿意的點頭,沒有發現女孩強撐的模樣。
接著,眼前一換,從亮堂堂的房子換到了一間陰暗陳舊的小房間裡。
德拉科一時沒反應過來,回神後想,原來這世上還有更舊更破的房子。
那個女孩跟一個老婆婆在一張舊桌子前吃東西,兩三個碗盛著一些看起來不怎麼新鮮的菜飯。
那個老人一直在說什麼,邊說邊給她挾菜,她悶著頭吃,一邊默默點頭。身上穿的倒是比上次見乾淨點了。
看來,過得比以前好些了。德拉科想。
門響,老人去開門,進來的是那對衣著光鮮的男女,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女孩放下碗撲過去,歡喜無限,又跳又叫。
德拉科皺眉,如果他們可以過得這麼好,至少看起來比上次見要好,為什麼這個女孩卻在這裡?
他們帶著女孩出去了,德拉科看著他們出去,明白這不過是一次探視而已。
又一換,仍是那間陳舊的小房間,女孩卻大了不少,只是看著有些沉默,陰沉沉的。
電話響,女孩不動,轉身跑進房間。老人過去接起電話,說了陣後去問女孩。
'你爸爸今天結婚,你好歹過去說一聲恭喜啊。'老人推推女孩,女孩彆扭的不理。
老人臉色不善的離開去掛掉電話。
又是一換,老人坐在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古怪的硬皮本子,像德拉科的支票薄般大小。
女孩站在老人面前,目光冷漠,嘴角卻痛苦的輕顫,想是要哭卻硬忍著。
德拉科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知怎麼想起了被烏姆裡奇折斷魔杖時的貝比。
再次換了,這次德拉科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髒亂的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黑色頭髮黃色面板的人。
有點像他穿過中國城去找貝比時走過的街道的那種感覺,一眼望去,都是一樣的人。
那個女孩呢?德拉科四處張望,在街邊一個骯髒的小店前看到她。
她在打電話。
德拉科皺眉,她看起來有些冷。一邊縮著肩,一邊兩條腿緊緊並在一起,不時的摩擦一下。她穿著條輕飄飄的裙子,套了件開衫的薄毛衣,比起一條街上其他的人,並不算太少。
德拉科走近她,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似乎還有些發抖,她正微笑著對電話那頭說話,表情卻越來越不知所措。
'奶奶,這個週末我有時間,想回去看看你,你還好嗎?藥還夠吃嗎?我在這邊給你買了點東西……我……!'
'……果果啊,你,好好上學吧。不用回來看我了……舊房子扒了,我現在,住在你爸爸這裡,你好好上學就行了,不用回來看我了,啊,知道嗎?'
有什麼壞訊息嗎?女孩的臉色慘白得嚇人,目光呆滯,卻還在笑,強撐著笑。
她掛掉電話,掏錢,跺跺腳似乎想取暖,邁步向前走。
德拉科跟上她。
這個女孩,十分普通。跟貝比一樣普通。
女孩回到一箇舊樓,這裡應該是學生宿舍,來往的都是跟她差不多模樣的人。
她進了一間窄小的只夠擺下床的房間,德拉科驚訝的看到小小的房間上上下下八張床。
這個學校一定很窮。
女孩倒了杯水吞了兩顆麻瓜藥片,然後爬到床上裹上被子。
德拉科看著窗外陰沉慘白的天空,無奈嘆氣。現在還是白天,而且如果她不舒服,應該是去醫療室而不是在這裡躺著。
還是說這所學校窮的連醫療室都沒有?
房間裡很安靜,走廊外時不時有人經過。德拉科坐在對面床上看著這個裹著被子還在不停發抖的女孩。
他走過去摸她的額頭,手下一空,什麼都沒有。
這只是回憶。
他握緊手站在床前看著女孩皺眉打顫。
不想出去嗎?想懲罰自己嗎?還是想撒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