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看過去,卻見是楚律向這邊衝來,然後武言曉、餘大將軍等人抱住不叫他過來。
“卿卿,人生苦短,若無你相伴,吾何以聊此生?”楚律老夫聊發少年狂一般地掙扎著要向石清妍奔去,一隻拼命向石清妍探過來的手,彷彿要隔空抓住石清妍一般。
何必問、賀蘭淳二人面面相覷,紛紛扭過頭去。
何必問看耿篾片睜大了一雙狗眼看向楚律,心道等耿篾片回京,今日的事定要被耿篾片宣揚的人盡皆知。
“王爺、王爺,王妃去去就回來了。”餘大將軍乾巴巴地安慰道,雖被楚律叮囑過千萬抱住他,但此時只覺得眾人的目光投來丟人的很,巴不得放開手叫楚律奔過去早早地了結這事。
石清妍臉色微動,莫名其妙地看向楚律,疑心自己聽錯了。
沉水幾個則是不曾見過楚律這麼“灑脫不羈”的模樣,不禁看呆了。
“卿卿,經此一別,不知再見時你我又是何等模樣……是否是對面相逢也不識……”
“王爺,過了,過了。”武言曉低聲提醒楚律,這對面相逢應不識未免太誇張了一些,說著,與餘大將軍對視一眼,適時地放開手。
只見楚律踉蹌了兩步,淚如雨下地擊掌踏歌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鑀褓狻e忮訟嚶觶�飾以綱狻R壩新�藎�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縝逖鎩e忮訟嚶觶�胱淤申啊���
一身竹綠袍子,配上一張原本剛毅此時悽然的面孔,楚律這愴然一曲唱下,竇玉芬等人紛紛落淚,就連原本看熱鬧的,也不禁鼻子裡一酸。
石清妍眸子裡晃動著淚光,卻還是忍不住脫口問道:“姓楚的,卿卿是哪個狐狸精?”莫不是他一時情急,喊錯名字了?
沉水、祈年等人怔住,原本錦王府外嚶嚶的啼哭窺探聲沒了,眾人皆看向石清妍。
楚律長長地出了口氣,心道幸好今日最丟人的人不是他。
祈年伸手拉了拉石清妍的袖子,就聽竇玉芬低聲道:“王妃,你就是卿卿。”
石清妍先怔住,隨即恍然大悟,心道這大庭廣眾的不好直接喊她的名字,楚律在喊卿卿,就是在喊“親愛的”,想通了,不由地心花怒放,衝著楚律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心想當真為難他了。
楚律見石清妍一笑之下令武言曉、餘大將軍等人怔住,又因方才實在丟人,就氣惱道:“趕緊滾上馬車!”又想石清妍難不成是故意的?她又不是不識字的,竟然會問卿卿是誰?!
石清妍一愣,就被早有準備的沉水、祈年推上了馬車,沉水、祈年隨即跟著進去。
石清妍微微撩開車窗,看楚律騎馬跟了過來,緩緩地放下錦布簾子,靠著車壁上心滿意足地笑了。
“王爺這還跟著去?”有人疑惑不解。
“王爺要送王妃出益陽府呢。”
“……那為什麼不出益陽府再唱?非要在錦王府大門口唱?”至少出了益陽府唱不那麼丟人呀。
何必問遲了一步上馬,聽人這般說,就睥睨向那自以為聰明的人,說道:“錦王爺樂意,你管得著嗎?”輕笑一聲,心說那兩口子就不能叫人安生地傷感一下。
☆、126無情棄不能羞十
“叫諸位見笑了;本王不曾這麼丟人過。”
“王爺忘了妹妹生產那天……”
石漠風的話沒說完,就被何必說咳咳的兩聲打斷。
何必說是見識過楚律小心眼的人;暗道石漠風怎地不知悔改,非要往楚律槍口上撞。
此次石清妍回京;拖拖拉拉帶了上百輛馬車;石清妍領著沉水、祈年坐了一輛;後頭是竇玉芬三人並古暮月的四輛;再之後;就是大小丫頭婆子媳婦還有裝箱籠行李的車輛。拖拖拉拉,那邊已經出了城門;這邊還不曾離開錦王府大街。
此時;楚律與賀蘭淳、何必問、何必說、石漠風、耿篾片、胡云等人在前頭騎馬走著;楚靜喬因要照看賢淑三個,就留在府中。
多少叮囑都已經說過了,楚律對著何必問、賀蘭淳二人,便道:“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得罪的人太多,還請兩位多多護著他一些,本王感激不盡。”說完,便衝二人拱手。
何必問笑道:“知己並非魯莽之人,還請王爺放心。”
“正是,王妃乃是錦王妃,沒人敢在明面上跟她過不去。京裡的女人更重規矩,相較之下,不甚在乎規矩的王妃更佔上風。”賀蘭淳安慰楚律道。
楚律點了點頭,又看了眼石漠風,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