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暗道自己難不成不是佳人一個,就叫餘問津這般看不上?想著,苦笑一聲,便又固執地向前走,走了兩步,便又跌倒在地上,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喃喃地說道:“人家說鳳凰生孔雀,孔雀生母雞,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母妃尚且能有個我,我只怕……”說著,便又嚶嚶地哭起來,哽咽道:“奶孃說如今是不能挨凍的……可是我又想跟著舅舅來見母妃。若是傷了身子,日後……”
餘問津見楚靜喬這般說,忙道:“郡主不可胡思亂想。”
楚靜喬哽咽地仰頭,對餘問津說道:“餘大哥,原本有個老和尚說我這輩子只開花卻結不了果子,我原不信,如今、如今當真信了。”說著,便又害怕地哭起來,腳下一歪,倒在雪地裡,似是被火燙到一般,想從雪地上起來,卻沒了力氣。
餘問津暗道難怪楚靜喬這般喜怒無常,顧不得旁的,便伸手將她攙扶起來,說道:“郡主莫胡思亂想……”
“可是奶孃說這事厲害的很。”
餘問津住了嘴,心想女子行經是十分厲害的事,倘若一個大意,當真會誤了一輩子的大事,楚靜喬若因今日受困在雪地裡日後沒了子嗣,委實可憐的很。想著,向前頭看了一眼,沒瞧見餘思渡回來,左思右想一番,便彎□子,說道:“郡主,我來揹著你吧,咱們馬上就離了這樹林。”
楚靜喬推辭道:“不行,倘若叫餘哥哥瞧見了,那可怎麼辦?”說著,又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不言語。
餘問津此時也為難起來,半響說道:“那我扶著郡主出去吧,郡主此時該早些離了這雪地。”
楚靜喬似是左右為難般想了一想,便扭捏地點頭,說道:“難為餘大哥了。”
餘問津咳嗽一聲,便攙扶著楚靜喬走。
楚靜喬走了兩步,便又回頭,慢慢地走回遠地,將地上餘問津的披風拿起來,明知道上頭什麼都沒沾到,卻一臉羞澀地說道:“我拿回去給餘大哥洗了。”說著,便將披風捲成一團抱在懷中。
餘問津忙道:“郡主,這披風不要也罷。”
楚靜喬怔住,囁嚅道:“到底是沾了晦氣,不要了吧。”話雖如此,卻沒將披風丟下。
餘問津一愣,忙又說道:“我不是這意思,這披風有些涼,郡主……”說著,見楚靜喬就似怕他看見披風上什麼東西一般緊緊地抱著披風,便只能由著她,慢慢地攙扶她向外頭去,鼻端聞到一股芳香,心裡就有些哭笑不得,暗道楚靜喬再怎樣好強,到底是個膽小任性的女孩子家。
☆、第47章 恨不傾城未嫁時十五
餘問津攙扶著楚靜喬;心裡雖哭笑不得卻不能放手,待遠遠低瞧見了餘思渡、如是等人才放了手。
餘思渡瞧見楚靜喬臉上緋紅不時欲說還休地看餘問津一眼;心說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想著,便對餘問津笑道:“大哥跟郡主怎地了?”說著,便戲謔地看了眼楚靜喬。
楚靜喬立時扭過臉去,裝作倉皇地隨著如是、如斯等人勉強前行。
餘問津心知楚靜喬那般看他是怕他將她此時為何如說出去,暗道楚靜喬多心了;他怎會將這種讓人羞於開口的事說出去;繼而又看餘思渡嬉皮笑臉的,心道楚靜喬果然是痴心錯付了。想著,又看了眼活潑的餘思渡;到底是於心不忍;生怕此時弄傷了餘思渡給他留下病根;便打消了原本要傷了他腿的心思,領著餘思渡跟著楚靜喬回到陵墓旁。
因聽說樓朝日先一步出了陵園,耿奇聲去獨自緬懷先王妃去了,餘問津不敢叫餘思渡亂走,便領著他到陵園入口處等著耿奇聲、石清妍等人出來。
等了小半個時辰,忽地陵園裡戒備森嚴起來,許多早先回避到偏僻處的侍衛站了出來。
趕過來跟餘思渡、餘問津兄弟兩人匯合的耿奇聲心裡一急,疑心是樓朝日沉不住氣鬧出什麼事來,於是趕緊叫人尋了陵園守將,又叫手下去打聽這是怎麼回事。因眼下皇帝跟各藩王的關係詭異的很,耿奇聲又有些害怕這是楚律拿了他來給皇帝下馬威。
雖知道這種可能不大,但因心虛,耿奇聲雖沉得住氣,但也不免多想一些。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手下領著守將過來。
耿奇聲待那守將過來,忙問:“何守將,是否是陵園裡遇上什麼事了?怎地忽然戒備森嚴起來?”
何守將笑道:“是呢,先王妃的墓室後面冒出一個洞,只怕是有賊人趁亂進來驚擾了先王妃的亡靈。”
耿奇聲聽說是耿氏的墓出事,心裡就明白這何守將是尋了話敷衍他,耿氏的墓室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