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自己個的小丫頭宓兒留意著西院。
“這我也不知道了。”董淑君有些侷促地說道,提到西院,便不由地想起石清妍領著她們一群人去看王鈺脫衣裳的事。腦海裡王鈺精壯的身子只要一閃現,她便窘迫的了不得。也正因此事,每每聽石藍婕提到西院她便有意轉開話題。
因石藍婕並沒有遮掩,董淑君對她的心思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此一來,董淑君便又覺石清妍多心了,石藍婕哪裡有什麼心眼,還依舊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妹妹罷了,況且石清妍又對錦王無意——不然不會讓出初一十五,她跟錦王到底是緣分淺薄,如此她們三人之中,若能有個石藍婕憑著一片丹心得了錦王的青眼也好。想著,便將自己知道的錦王的一些事告訴了石藍婕。說著話,心裡想著該再勸石清妍看開一些,對石藍婕好一些。
董淑君一邊跟石藍婕說著,一邊看著石藍婕抄寫大悲咒,到了晚上酉時三刻,瞧著天已經很晚了,便回了自己房裡。
石藍婕有些坐不住了,便出了屋子。
楚靜喬安排在石藍婕身邊的媳婦只管檢查石藍婕的月事準不準,瞧見她出門也不攔著。
石藍婕到了院子門邊,聽宓兒說錦王沒從西院出來,就向西院探望了一回,因對西院一無所知,心裡越發好奇,胡亂猜著這西院裡頭住著什麼神聖,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兩步,沒到門口,便又回了頭,轉身想折回自己個的屋子,路過門房,便險些撞上了秦柔主僕。
石藍婕剛進第五組院子的時候去拜訪過秦柔,後頭跟秦柔又說了一些話,也算是投緣,見了秦柔,便先福身道:“見過秦姐姐。”說著,便聞到一股子甜膩的味道。
秦柔笑道:“這樣冷的天,藍妹妹出來做什麼?”
石藍婕笑道:“才剛寫了字,屋子裡都是水墨的味道,叫人散了屋子裡的味道,我再回去。秦姐姐哪裡去?”
秦柔笑道:“王爺在西院裡操勞,我給他送點心去。”說著,便領著丫頭向前走。
石藍婕聽秦柔這般說,心裡略有些酸澀,董淑君語焉不詳地說過秦柔的來歷,她如今只知道秦柔是肖氏的乾女兒,從小長在錦王府,對錦王而言總是跟旁人有所不同的,如今秦柔雖還是閨中女兒裝扮,實際上也是錦王的侍妾之一。
石藍婕心裡正想著,忽地就聽到了門檻邊,秦柔哎呦了一聲,忙趕過去看,就看秦柔歪著身子倒在丫頭身上,饒是如此,手上的食盒依舊小心地提著。
“姑娘,你頭上的傷沒好,便由奴婢送去就是了。”秦柔的丫頭說道。
秦柔搖了搖頭,說道:“西院哪是你一個人能進去的。”見石藍婕過來後便看她額頭,忙伸手撥了額頭上的劉海將傷疤遮住,羞愧地說道:“嚇到藍妹妹了,藍妹妹快些回去吧。”說著,從丫頭懷中站起來,腳下又扭了一下。
石藍婕就著燈光清楚地看到秦柔額頭上的傷疤,暗道錦王府後院怎還有這樣的人?這樣花了臉的人如何能得了錦王的寵愛?
“秦姐姐,不如我替你送去吧。”石藍婕笑道。
秦柔猶豫一番,說道:“西院那邊有些要緊的東西,王爺王妃不許尋常人過去看。”說著,又打量了石藍婕一番,“若是藍妹妹,想來王妃是答應的。”說著,一邊害臊地伸手遮住額頭,一邊將食盒遞給石藍婕。
石藍婕接過食盒,便一臉興奮地對丫頭宓兒笑道:“走,我們替秦姐姐給王爺送東西去。”說著,便領著宓兒向西院去。
秦柔待石藍婕走了很遠,才放下遮住額頭的手,“西院外院看門的媽媽將門開啟了嗎?”
秦柔的丫頭回道:“開啟了,那媽媽原就是夫人帶過來的,姑娘吩咐一聲,她怎敢不開了門。”
秦柔淡淡地笑了一聲,看著石藍婕的背影,暗道她就瞧瞧石清妍如何處置膽敢勾、引錦王的石藍婕。想到石藍婕毫不掩飾對錦王的欽慕,便又冷哼了一聲。
那邊廂,石藍婕領著宓兒走到西院,瞧見西院門開著,主僕兩個便進去了。
“姑娘?”宓兒小聲地說道。 石藍婕靜靜地說道:“我知道,難不成你沒發現姐姐她如今以為我藏奸?”這會子明知道是算計還來,就是為了消除石清妍的戒心,只要能叫石清妍沒了戒心,便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一遭,更何況,這錦王府後院裡能有什麼“刀山火海”?
宓兒見石藍婕有分寸,便不多嘴,隨著她走。
石藍婕也料不準秦柔的算計,但心裡浮現出錦王的面孔,想到錦王就在這院子裡,橫豎自己能見到他,心裡一橫,便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