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舉動,輕嗤一聲:“這麼多的妖怪,便是大羅神仙光用一個咒語也解決不……了……”
光華閃過,眾多的魔氣凝成的怪物瞬間化作煙霧。在眾人腳下飄散開來,罩得下方的嬰梁山一片朦朧。莫默訝異的盯著子檀,悄聲問若一:“這又是個什麼怪物?”
若一苦笑。
下方妖魔皆亡,紅蓮轉身便想逃,子檀星眸一凝,一記凌厲的妖力直直砍向他。眾人只見赤芒一閃,伴隨著一聲轟鳴,空中頓時騰起了一股白煙。
紅蓮毫髮無傷的自白霧中破出,下方飄散的黑煙卷做一團黑雲將紅蓮裹住,急速往遠方逃去。
子檀眉目一厲,欺身便要追,剛飛過那層白霧竟被一個東西拖住了身形。她轉頭厲聲道:“只是一張臉長得相似而已,這是魔氣化的魔物,你在犯什麼傻?”
看見拖住子檀的物體,若一變了臉色,不由低呼:“月凰!”
月凰本已是極其的虛弱,現在又替紅蓮受了子檀這一擊,定是傷重非常,然而她卻死死咬住子檀的衣裳,即便翅膀已經快要鋪展不開了,也不讓她繼續追殺紅蓮。
子檀蹙眉抬手,欲一掌將她擊暈,一道冷淡的聲線卻插了進來:“檀兒,罷了。”
子檀挑了挑眉,望向蒼霄:“如今你且心軟一陣,舒了心,他日這東西吸收了更多的魔氣演變為天魔之身,你也且自己哭去。”
蒼霄只道:“今日且放過他,他日我自會親手將他斬殺。”
子檀眼見蒼霄眸中堅定的神色,輕嘆口氣。掃了眼依舊死死咬住自己衣角的月凰,無奈一笑:“倒弄得我是個毒辣婦人似的。罷了罷了,我見你們今日都弄得極是狼狽了。就先歇歇吧。”她目光流轉,最後停留在莫默的臉上,微微一怔,復又笑道,“若一,這位是……”
若一還未答話,莫默橫蠻的將若一抱緊,搶過話道:“未婚夫君是也。”
子檀又是一怔,頗為訝異的掃了一眼若一,又看了看沉了臉色的蒼霄。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此處非閒聊之地,咱們還是先下去吧。”
………………
眾人方一落到地面,月凰便無力的癱軟在地,已經昏死了過去,而她的尖喙依舊死死咬住子檀的衣角。半絲也不曾放鬆。
若一趕忙跑到了月凰身邊,檢視她的傷勢,只見她渾身皆浸出了小粒的血珠。本來金燦燦的羽毛此時也喑啞無光。月凰本是那般光彩照人的凰鳥……
若一正在嘆息,忽聽子檀低聲輕嘆:“哎,可憐我這身雪貂的新衣裳。”若一嘴角抽了兩抽,又忽聞後方一陣嬰兒的嚎啕大哭,“哇哇哇”的,哭得鬧心不已。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青衣的嬰梁門徒束手無策的盯著地下的一個物什。
若一定睛一看才發現,竟是嬰梁主的腦袋!
她駭了一跳,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嬰梁主被埋在地下,只留一個肥嘟嘟的腦袋在外面嚎叫:“凰兒她騙我!她騙我!她說埋在土裡她會更容易康復,可是我刨好了坑,她就捆了我把我埋在裡面。”
“噗。”莫默毫不客氣的笑了。
子檀也眉帶笑意對著旁邊的嬰梁門徒道:“怎的不將他挖出來?”
其中一個青衣童子對子檀行了禮,苦惱道:“月凰師姐在土裡下了禁制,憑我等法力還解不開。”
子檀指尖一動,嬰梁主腦袋周圍金光一閃:“刨吧,這下定能將他刨出來了。”
若一覺得好笑之餘,又為月凰感到一陣心酸。
她這麼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救那個叫做紅蓮的男子嗎?可是那個男子得她拼命搭救後,卻連一個回眸也不曾施捨給她。又或許,那個男子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被魔氣所操控……
若一想:月凰,如果說你千辛萬苦尋找到的愛人變成了貽害蒼生的魔,那你的愛又該何去何從呢?
她這邊還在想,那邊被刨出來的嬰梁主踉踉蹌蹌的跑到月凰身邊,他一看到月凰身上的傷,臉色頓時沉了沉,嬰兒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疼痛,他輕輕的捏住月凰的喙,讓她將子檀的衣角鬆開,緊接著一口血洶湧的流了出來。嬰梁主大駭,手腳無措的替她抹著。可卻怎麼也抹不乾淨,嬰梁主心生惱怒,便抬頭望著子檀喝罵道:“你怎麼搞的!怎麼連自己的師妹都不護好!”
晴天霹靂劃過。
若一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月凰,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子檀,又看了看怒髮衝冠的嬰梁主,結巴道:“師……師妹?師妹?”若一拉住旁邊的一個嬰梁門徒,問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