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對呂布信任有加,將呂布的幷州軍歸為左營,放在自己身邊,作為自己的最後一道保險。但是今天,董卓竟然讓龍飛將左營幷州軍帶走。
一踏進前將軍府的門,龍飛一臉的凝重,讓下人將趙雲、賈詡等人全都找來,就在大廳之中商議出兵的事情。聽說董卓將左營幷州軍馬交給了龍飛,高順、張遼都是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這些可是呂布保命的本錢,沒了這些兵馬,呂布留在長安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真的就變成董卓的一條狗了。
龍飛道:“太師有令,明日出徵,各位都回營早早準備,此戰一定要戰勝黑山軍。”說到此處,龍飛往左邊看了一眼,窗戶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龍飛長出一口氣,立刻換上平時的嘴臉,衝著賈詡呵呵笑道:“先生果然高明,兩封信就讓董卓和呂布徹底決裂!”
“雕蟲小技而已!”
龍飛壓低聲音,將高順和張遼叫道面前,說了幾句。兩人感到無比的錯愕,連連點頭。高順更是跪地道:“多謝將軍成全!我等一定說服溫侯離開長安,避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高大哥說的好!呂布為人直爽,的確不適合留在這裡!”龍飛故意一笑:“只有我這樣心眼多的人才能和董卓鬥上一鬥!行了!你們去吧!如果想跟著呂布走,我絕不阻攔!”
高順看了龍飛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出門去了。張遼道:“將軍放心,我張遼此生跟定將軍了!”
入夜,月明星稀。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做勾當。龍飛身穿夜行衣,靜悄悄的蹲在溫侯府對面的屋頂上。呂布應該還沒有睡,房間中搖曳的燈光將呂布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窗戶上。曹性領著兩個人,快步來到呂布府門前,左右看了看沒人,一推門便進去了。
時間不大,成廉、魏續、宋憲、郝萌、侯成幾人也紛紛而來,同樣不帶隨從,同樣小心翼翼。一時間呂布的家中熱鬧了起來,奴僕和家丁紛紛忙碌起來,搬酒壺的搬酒壺,拿食物的拿食物。酒宴的香氣從院子裡一直飄到房頂上,搞的龍飛都有些餓了。
“孃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喝酒吃肉!”龍飛最煩的就是這樣所謂酒宴。這可能就是現在咱們說的公款吃喝,古人們對其格外的上癮。稍稍有些事情就要舉行酒宴,而且又臭又長,酒宴之上眾人高談闊論,實際上沒有任何主題,卻顯的自己高貴。
酒宴一直在持續,龍飛蜷縮身體一動不動,如果不仔細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個。突然,龍飛發現溫侯府,西面的側門慢慢的被人開啟,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從裡面出來。左右看看,沒見人影,加快腳步朝前街去了。龍飛搖搖頭:“馬大哈,做事不周密,害的老子給你擦屁股!”說完,一貓腰,雙手攀住房簷,一個鷂子翻身,輕輕落在地上。
那黑影從呂布的府上出來,先是到前街看了一眼,又匆匆轉往後街。董卓將呂布和龍飛一左一右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出了呂布的府院便是董卓的太師府。這小子可能擔心被人識破,走了另一邊。繞到后街之後,一路小跑朝太師府的後門去了。
龍飛早就算準了他的去向,縮在離太師府後門十步遠的陰影中。那人跑的急,突然間有人從黑影裡鑽出來,立刻被嚇了一條,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誰?”
“你是誰?”龍飛故意啞著嗓子問道。
那人看了看,弄不清龍飛的來路,以為是太師府的人,隨即道:“我乃溫侯帳下,有重要事情稟告太師,快快讓路,誤了大事小心你的腦袋!”
“有何大事?”
“不用你管!”那人繞過龍飛往後門去了。就在與龍飛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條血紅的影子一閃而過。龍飛用血紅匕首在那人的右邊脖勁處輕輕一劃,便收了匕首。學過解剖學的人都知道,人的右側脖勁處有兩條重要的血管負責向上供血,只要被割斷,即便是當下先進的醫學都很少有活命的機會,何況漢末。
那人沒料到龍飛會突然出手,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的看著龍飛。龍飛收好匕首,按照原路重新返回溫侯府對面的屋頂。酒宴足足進行了一個時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才堪堪結束。呂布帶頭,全身金盔金甲,手裡提方天畫戟,腰懸寶劍,搖搖晃晃從屋裡出來。身後成廉、宋憲、魏續、曹性、郝萌、侯城幾人緊緊跟隨。
呂布喝的不少,說話走路都有了醉態。這些天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直到這一刻才徹底的爆發,翻身跨上赤兔寶馬,方天畫戟一舉,七個人外帶十幾個兵卒一起衝向東門左營駐地。龍飛起身,在屋頂上飛馳,儘量跟上呂布的馬隊。
長安城已經宵禁,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