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似乎暖融起來。眼前火堆的光亮仿若變成了九重宮闕里的華燈,那人一身榮華,屹立高處,微一轉身,眼中的光芒可耀日月。
她以她的方式望著他,雖然從未明言。
身前的秦樽遲疑地喚了他一聲,大概是在疑惑剛才身後是誰在說話。齊遜之沒有回應,下方躺著的雅雲卻忽然一躍而起,迅速地朝驛站外奔去。他這才回神,連忙喝道:“抓住她!”
秦樽如夢初醒,立即就追了過去,經過火堆旁隨手一招,立即有一小隊人跟著他奔出了驛站的院子。
果然狡猾,竟然裝死。齊遜之皺緊眉頭,心情無絲毫放鬆。安平叫他什麼事情都當做不知道,是不是也包括這個呢?還是說……她已經張了網在等待?
正想著,原先出去追人的一群人又吵吵嚷嚷地回來了,他推著輪椅往前而去,就見秦樽垂頭喪氣朝他搖了搖頭。
齊遜之嘆了口氣,那女子那般狡猾,要抓住也實在困難。既然如此,也真的只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齊大公子,難得遇上,一起去青海國好了。”
突來的聲響讓齊遜之愣了一下,抬頭看去,就見有人自秦樽身後笑容滿面地走了出來。
湛藍的窄袖勁裝,背後揹著一把長劍,臉上盪漾著圓滑又親和的笑意,不是蕭竚是誰?
“在下劍客肖衍寧,不知齊大公子可願與在下同行?”他朝齊遜之擠了擠眼,調皮的像個孩子。
齊遜之心中一鬆,笑了起來:“榮幸之至。”
作者有話要說:啊,週末又過去鳥,俺週三再爬回來更新,大家要給力的粗水喲,麼╭(╯3╰)╮
四九章
蕭竚是為了追妹妹昭寧而來,之前已經到了西域地界,連安平交代的事情都打聽的差不多了,卻還沒找到她的下落。後來聽到了她在青海周邊出現的訊息,連忙趕了回頭,結果就遇到了秦樽。
在驛站裡歇了一晚,第二日三人便同行上路。聽到齊遜之說前面兩路鬧著貓追老鼠的官兵和流寇赫然便是這隊伍裡的兩支,他差點沒笑岔過去。等到齊遜之說出雅雲的事情,他的臉上才露出凝重之色。
“之前聽人提起過曾有兩名女子在路上大打出手,其中一人使軟鞭,相貌身材與舍妹無二,照這般看來,你口中的雅雲差不多便是被舍妹打傷的了。”
秦樽聞言頓時扼腕嘆息:“郡主怎麼不把她直接打死了啊!”
齊遜之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多管閒事,她說不定已經唱歌唱到累死了。”
“……”秦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再不做聲了,一雙桃花眼晶亮又機靈,偏偏在他面前咧著嘴扮憨。
蕭竚道:“這般看來,舍妹應當還在青海境內,我們還是加快速度吧。”
到了青海,隊伍也不用這般躲躲藏藏,可以順利與邊疆的劉緒會合,齊遜之聞言立即點頭同意。那邊秦樽已經下令眾人提速,還不忘給劉緒發了信。
途中再無其他意外,只是齊遜之想起昨晚雅雲的話,也不知她是否從那兩個士兵口中得知了這一行人的身份,心中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全都花在了趕路上,幾乎半分也沒有休息,連用飯也是隨便用些乾糧湊合了過去。
蕭竚倚著車廂咬了一口幹餅,笑眯眯地看著對面的齊遜之:“見過痴情種,可沒見過齊大公子這般的痴情種,為了陛下,連這樣的苦都要受。”
齊遜之剛好在喝水,聞言頓時被嗆得面紅耳赤,一口尷尬在喉間盤桓半天才生生嚥下,又不好去瞪他,轉頭一看,而旁邊的秦樽早已風中石化。
可憐的秦將軍思維還停留在當初春日宴時安平對劉緒青睞有加的畫面上,哪知世事變化的如此玄幻,面前的人不是跟陛下一副不對盤的模樣的麼?怎麼扯到一塊兒的?
秦將軍覺得自己這個兄弟做得太失敗了,竟然半點風聲也不知道,於是悶悶地埋頭啃餅去了……夜幕初降時分,隊伍終於入了青海的邊城,驛站也比之前的舒適許多。住下沒多久,劉緒便派人送了信過來,說前面扮成流寇和官兵的兩隊已然順利到達前沿,已經妥善安置好,如今就等著他們前去會合了。信中還特地詢問了齊遜之的狀況,好一番兄弟情深,惹得秦樽白眼直翻,暗暗下定決心屆時要和焦清奕一起,與這兩人劃清界限!
蕭竚身負安平託付的重任,自然不敢怠慢,將查到的訊息派人送往京城後,又出去轉悠著找妹妹去了,臨出門還哼哼著“哥哥不好當”之類的話,哪有半點世子該有的尊貴派頭!